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包下整個旋轉餐廳,準備給傅承聿一個驚喜。
他卻在眾人曖昧的目光中,將一枚鴿子蛋鑽戒戴在了他的新晉秘書柳薇薇手上。
他輕描淡寫地對我說:
“薇薇懷孕了,這是傅家的長孫,不能委屈了她。”
我端著蛋糕的手僵在半空,心口瞬間被利刃刺穿。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和壓抑的嘲笑。
我放下蛋糕,走到他們麵前,在傅承聿微蹙的眉頭和柳薇薇得意的目光中,拿起桌上的紅酒。
然後,手腕一轉,整杯酒,一滴不剩,緩緩倒在了那枚刺眼的鑽戒上。
暗紅的酒液順著柳薇薇的手指流淌,像血。
我看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終於掀起一絲波瀾的眼睛,清晰地說道:
“傅承聿,我們離婚。”
傅承聿臉上的不悅隻是一閃而過,隨即恢複了那副萬年不變的冷峻。
他甚至沒去看柳薇薇被弄臟的手和戒指,帶著探究和審視的目光落回我身上:
“溫晚,別得寸進尺。”
我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傅承聿,明天,我的律師會把離婚協議送到你辦公室。”
傅承聿嗤笑,朝我逼近一步,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我的全身:
“律師?溫晚,你以為京都的律師圈,是誰說了算?”
他微微俯身,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敲碎我最後的幻想:
“沒有我的允許,你連一張像樣的離婚協議都遞不出去。”
“死了這條心,乖乖做你的傅太太,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進我的心口,疼痛瞬間彌漫開來。
曾幾何時,傅承聿也曾將我捧在掌心。
他會因為我想吃南巷的糖炒栗子,穿過大半個城市去買。
也會因為我鬧脾氣,站在我家門口一整晚,隻為求得我的原諒。
十年前,傅承聿更是不顧家族反對,力排眾議娶了我這個毫無背景的女人。
婚禮上,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承諾:“溫晚,這輩子,我傅承聿絕不負你。”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他赤誠的真心,以為和他會永遠幸福下去。
直到婚後第二年,我卻一直沒能懷孕。
傅家三代單傳,原本就對我不滿意的婆婆臉色越來越難看,各種偏方補品源源不斷地送進我的房間。
壓力像山一樣壓下來。
傅承聿起初還會安慰我:“晚晚,不急,我們慢慢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變了。
傅承聿從不讓那些女人鬧到我麵前,可柳薇薇是個例外。
不是因為她年輕漂亮,而是她很快就懷上了傅承聿的孩子。
她鬧到我麵前時,傅承聿隻是冷著臉說:
“溫晚,傅家需要繼承人,你生不出,總有人能生。”
“放心,傅太太的位置是你的,她隻是生個孩子,不會威脅到你。”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否定了我們所有的感情,將我五年的付出和真心踩在腳下。
原來在他眼裏,我隻是一個占著位置的,不會下蛋的母雞。
從那天起,我就知道記憶中那個愛我的傅承聿已經消失了。
我回過神,看向傅承聿那雙篤定我會屈服的眼睛,心底最後一絲猶豫也徹底散去。
“傅承聿,傅太太的位置,誰愛要誰要。”
“這婚,我死也要離!”
傅承聿的瞳孔驟縮,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決絕。
他眼底閃過一絲被挑釁的怒意,但很快被更深的掌控欲覆蓋。
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並無需整理的袖口,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冰冷與傲慢:
“好,溫晚,你很有骨氣。”
“那我就讓你看看,在京都,你想死,也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