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成港片裏的落魄太妹,我在碼頭看見了身中數刀、倒在血泊裏的未來香江賭王。
我嚇得瑟瑟發抖,懷裏沒信號的大哥大卻突然滋滋作響:
【媽,穩住,這是你成為豪門闊太的關鍵局!】
聽筒裏的小甜嗓急得破音,自稱是我未來的天才閨女。
【隻要你現在替他擋一刀,他以後會把十艘賭船過戶給你名下!】
【你要是敢溜,以後你就在天橋底下貼膜,我得去給人洗腳!】
我猛地深吸一口氣,眼神瞬間變得比餓狼還凶。
卷起袖子,我隨手抄起路邊的酒瓶子吼道:
“大佬別慌,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老娘給他開瓢!”
......
“癲婆!你他媽是哪條道上的?”
領頭的刀疤臉被我吼得一愣,看著我手裏尖銳的玻璃碴子,眼神裏滿是錯愕。
他身後幾個馬仔也停下了腳步,麵麵相覷。
我心臟狂跳,手心全是冷汗,但我知道,現在慫了,我和我那洗腳的閨女就全完了。
我往前一步,把倒在血泊裏的傅九梟護在身後,將碎酒瓶對準刀疤臉的眼睛。
“我是你祖宗這條道上的!”
“今天誰敢再動他一下,我讓他橫著從這個碼頭滾出去!”
我聲音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刀疤臉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獰笑著舉起砍刀:“不知死活的臭三八,老子先送你上路!”
他話音剛落,懷裏的大哥大又開始瘋狂震動。
【媽!別怕!他外強中幹,剛剛火拚的時候腎已經被大佬捅了一刀!】
【你現在就攻擊他的腰子!快!】
我眼神一凜,在刀疤臉衝過來的瞬間,猛地側身躲開,同時用盡全身力氣,把手裏的玻璃酒瓶狠狠紮向他的後腰!
“啊!”
刀疤臉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豬叫,當場跪倒在地。
剩下的幾個馬仔徹底看傻了眼。
我紅著眼睛,像個瘋子一樣嘶吼:“還有誰?!”
他們被我的瘋勁兒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抬起刀疤臉就跑了。
危機解除,我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媽!別愣著,快帶大佬走!”
“條子馬上就來了,被抓進去你就成不了闊太了!”
我一個激靈,趕緊回頭去看地上的男人。
他靠在集裝箱上,腹部一個猙獰的刀口還在不斷往外冒血,臉色白得像紙。
他勉強睜開眼,幽深的眸子冷冷地看著我。
“你是誰?”
我哪有時間跟他解釋,扛起他一條胳膊就往肩上架。
“我是你爹!趕緊跟我走,不然咱倆都得完蛋!”
男人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粗魯,悶哼一聲,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我身上。
我咬著牙,拖著這個未來的香江賭王,消失在了碼頭的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