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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省吃儉用，資助了一個貧困山區的女孩上大學，還承諾包辦她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

暑假她寄宿在我家，我卻在她的直播間裏聽到了她對粉絲的哭訴：

「家人們，我真的受不了了，這個資助人控製欲太強了。」

「非要我好好學習，不讓我做直播，這不是斷我財路嗎？」

「每個月就給那麼點錢，在大城市裏夠幹嘛的？連個名牌包都買不起。」

「還說什麼為我好，我看她就是嫉妒我年輕漂亮有粉絲！等我火了，第一個就把她拉黑！」

我看著她身上我剛給她買的五百塊的裙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直播這麼賺錢，那學費和生活費就自己賺吧。

......

「莫晴姐，我下個月的生活費......」

丁淼穿著我上周新買的連衣裙，怯生生地站在我書房門口，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確實惹人憐愛。

這也是當初我決定資助她的原因。

我頭也沒抬，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

「沒了。」

「什麼？」丁淼似乎沒聽清，往前走了一步。

「從這個月開始，生活費和學費都沒了。」我終於抬起眼，平靜地看著她。

她臉上的怯懦瞬間凝固，隨即被錯愕和恐慌取代。

「為什麼？莫晴姐，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您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她急得眼圈都紅了，幾步衝到我桌前，聲音帶著哭腔，「您不是說好要一直資助我到大學畢業的嗎？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我關掉文檔，身體後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

「你直播不是挺賺錢的嗎？學費和生活費，自己想辦法吧。」

丁淼的臉色一下白了，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莫晴姐......你......你都知道了？」

她聲音細微，那副心虛的樣子，再也裝不出半分可憐。

我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慌亂了幾秒，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反而鎮定了下來。

「莫晴姐，這肯定有誤會。」她吸了吸鼻子，眼淚說來就來，「我做直播就是想賺點零花錢，不想老給您添麻煩。粉絲們刷的禮物都是他們自願的，我從來沒主動要過。」

她頓了頓，語氣裏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而且，我在直播裏那麼說......也是因為您最近對我冷冰冰的，我心裏沒底，才跟粉絲們訴訴苦。我真不是那麼想的，我心裏一直特別感激您！」

「說完了？」我問。

她愣住了，大概是沒想到我完全不吃她這一套。

「莫晴姐......」

「說完了就出去，我還要工作。」我下了逐客令，重新轉向電腦。

丁淼站在原地，咬著嘴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僵持了半分多鐘，她終於跺了跺腳，轉身跑了出去。

「砰」的一聲，書房門被她用力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