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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管失敗第三年，顧景琛帶回來一個懷孕的女孩。

“阿玫，她隻是你的代替品，生下的孩子依然喊你為媽媽。”

我震驚不已，質問他為何如此。

顧景琛卻振振有詞。

“爸媽催得緊，我也不想跟你離婚，這是最佳的辦法了。”

“阿玫，你懂事點，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默默收拾行李，他卻氣急敗壞地把我關在地下室。

秋去冬來，我聽到了外麵傳來嬰兒的啼哭。

“阿玫，我們的兒子出生了，你看，像你還是像我？”

我微微頜首，苦笑一聲。

“恭喜你，顧先生。”

我看向那個女孩。

“也恭喜你，顧太太。”

......

聽到我的話，顧景琛臉上的溫和瞬間凍結。

“你什麼意思？關了你五個月，還不長記性？”

我迎著他的目光，沒有退縮。

“你既然讓她懷了孕，就該對她負責。‘養正明德’這不正是你們顧家天天掛在嘴邊的家風嗎？”

他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呼吸一促。

“我為了你，瞞著爸媽，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還不領情？”

一旁的柳欣欣縮了一下。

她怯怯地上前一步，眼眶瞬間紅了。

“太太，您別誤會......”

“我隻是個保姆。先生心善，念我舍不得孩子，才答應讓我照顧寶寶三年。三年一到，我立刻就走，絕不會礙您的眼。”

顧景琛心疼地摟著她，再看我時，眼神更加不耐煩。

“看看人家欣欣多懂事。阿玫，你就不能學學？”

看到他的動作，我的心口像是被冰錐刺了一下。

不疼，隻是冷。

我搖搖頭，疲憊蔓延上來。

“算了，我們離婚吧。”

顧景琛眉頭一皺，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胡鬧！你是不是還想回地下室待著？”

我苦澀一笑，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腿。

關節處，隱隱作痛。

“關了我五個月，不見天日，我濕疹犯了，風濕也犯了。”

“如果你想弄死我，就幹脆點，給個痛快。”

顧景琛愣住了，他的目光，終於落在我微微顫抖、無法站直的腿上。

他眼底閃過一絲極快的不忍心。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孩子滿月酒，爸媽都會來。你好好操持，別露了馬腳。”

我喝了家庭醫生開的調理身體的中藥，回了房間，昏沉欲睡。

迷迷糊糊中，隔壁房間傳來壓抑的聲響。

柳欣欣的聲音，又軟又媚。

“琛哥，我幫你吧？你都忍了好幾個月了......”

顧景琛的聲音低沉，帶著喘息。

“不了，阿玫在。”

他頓了頓，帶著克製。

“你記住，你隻是個保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柳欣欣的聲音低下去，帶著委屈。

“好的，我知道了......”

腳步聲靠近，他回來了，帶著一身甜膩奶香的氣息。

他在我身邊躺下，伸手從背後抱住我。

我猛地一顫，沒有回頭，便拿開了他的手。

“我身體不舒服。”

他動作一僵。

“我問過醫生。你的身體，不影響辦事。”

我躺正，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

“我這裏，不舒服。”

“你臟。”

顧景琛聞言臉色驟變，他的耐心終於耗盡了，氣得提高了聲音。

“我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我怎麼樣？你懷不上，怪誰！人家柳欣欣一次就中了！”

他死死瞪著我，見我依然沒有反應，他氣得直接起身。

“好，好，這是你逼我的。”

他直接摔門而去。

隔壁房門打開，傳來柳欣欣嬌媚的輕笑，和他不再壓抑的喘息......

我蜷縮起來，拉高被子，蒙住頭。

我知道，這種事隻會越來越頻繁。

外麵的雪，撲到窗戶上，似乎想進來。

屋裏的貓，撓著窗台，似乎想出去。

我累了。

我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