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擦完了宋家上下三層的地板,我整個人像死了一樣難受。
腿,酸得不能動彈,腰,更是像斷成了兩節。
我把抹布泡在水裏,浸洗幹淨然後擰幹。
水盆突然被人踹了一腳,我連人帶盆倒在地上,水潑了我滿身都是。
“沒長眼啊!”
我憤怒地抬頭,是白月言。
她絕對是故意的。
白月言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一改平時柔柔弱弱的樣子。
她雙手抱臂,兩腿叉開,活像個愛搞霸淩的小太妹。
哦不,她就是。
“葉安,你要不要臉?為了留在宋家勾搭我老公,連這種下等人的活都願意幹是吧。”
“我最瞧不起你這種出爾反爾的女人。當初你既然覺得分手才不會拖累阿煜,那你就貫徹到底啊,突然回來做什麼!賤人,都得老年癡呆了還惦記著我老公,當小三很爽是嗎?”
不是,我啥時候當小三了?
但前女友跟未婚夫住一起,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
我理解白月言的心情,強忍著怒火心解釋道,
“你還知道我有老年…哦不青年癡呆啊,我都癡呆了,早就對你老公沒感覺了!我就是想賺點醫藥費,你行行好,別為難我了行不行?”
白月言紅著眼,俯身用力捏住我的臉,
“你對阿煜沒感覺,但他對你有感覺!好幾次他夢中叫得都是你的名字!好幾次完事後我都看見他偷偷在衛生間對著你的照片自瀆!”
媽呀,我的耳朵。
我被白月言掐地咳嗽。
她手上的動作卻愈發用力,
“賤人,一個沒有記憶的死癡呆也配跟我爭?休想!”
“我會讓阿煜徹底厭惡你,甚至…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白月言突然鬆開了手,十分病態地對我殘忍一笑。
然後,她緩緩走到扶手邊,鬆開扶手,閉上眼往後一仰。
還不忘保持張開雙臂的優雅姿勢。
白月言就這樣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我嘖嘖兩聲,她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但很快,我也開始慌了。
媽呀,白月言的身下漸漸滲出一大灘血,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怪不得她說要讓我進監獄。
拿自己的孩子陷害我進監獄,白月言真是瘋子。
宋澤煜聽到動靜,慌張地衝出來抱住白月言。
白月言捧著他的臉,聲音孱弱地像快要死掉,
“阿煜…你別怪安安,她雖然是故意推我下樓,但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個老頭對她不好,甚至拿她的身子賺錢,安安她早已…殘破不堪了。她也是實在沒辦法才裝病博你同情,才傷害我,想重新回到你身邊過富太太的日子。”
“隻是可憐了我們的孩子......”
得知沒了孩子,宋澤煜崩潰地衝保安吼道,
“立刻把葉安送去警察局,說她殺人了,她是殺人犯!”
“去,去聯係最好的律師,打點上下的關係,要重判,一定要重判,我要讓葉安至少判個無期!”
我被保安按在地上,雙膝跪地,屈辱極了。
為了救我,我媽也顧不上說出當年的實情會不會影響白月言和宋澤煜的感情了。
她哭著掏出我的確診病例,
“葉安真的患有阿爾茲海默症,就在你們分手前三天查出來的。海默症病人傷人也是無意識,法院無法追究責任。”
“放了安安,你就算告她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