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到了療養院,雲阿漫卻被告知:“謝然兒小朋友嗎?她剛剛被別人接走了啊。您打了電話要來接人我們才放她走的......”
雲阿漫的腦子“轟”的一聲響。
電話響起,裏麵傳來阮初初的聲音:“想要你女兒平安回到你身邊,現在就去把‘無漫閣’給燒了。據說裏麵有你和無寂哥很多定情之物,我想到它們的存在就煩!”
“你把小然兒怎麼了?”雲阿漫的聲音都在顫抖。
“按我說的做。”阮初初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雲阿漫沒有選擇。她嘗試打了幾個電話讓人去找小然兒,可短時間內難有結果。
到了無漫閣,雲阿漫沒有猶豫,直接潑上汽油,一把火就燒了上去。
這裏是她和謝無寂意外發生第一次關係的地方,原本是個茶樓,因為意義重大,所以謝無寂買了下來,用他們兩個的名字命名。
還重新裝修,並封鎖了起來。
現在閣樓裏都是她和謝無寂的私物,有他們的結婚證、謝無寂為她手作的9999朵玫瑰、她給謝無寂寫的情詩、謝無寂為她畫的幾百幅肖像畫......等等。
她本來就不想讓它們留世了,隻是這裏地處偏僻,她之前才沒有特意來一趟。
現在全部燒了也好。
阮初初果然信守承諾,帶著小然兒出現了。
她鬆開手,小然兒就噙著淚,跑到了雲阿漫身邊。
雲阿漫仔細檢查了小然兒,確定她沒事,才抱著她低咽:“然兒,媽媽很快就要帶你逃離這個魔窟了......”
然而下一秒,謝無寂惡魔般的聲音在雲阿漫耳畔響起:“你要帶然兒去哪裏?”
雲阿漫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將小然兒護在身後。
這番動作卻激怒了謝無寂。
他揪起雲阿漫的衣領,在看到她的脖子空空如也後,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頸,漆黑的眸子好似要吞噬一切:“燒了無漫閣,還扔了我送你的玉牌。阿漫,你真的想跟我徹底撇清關係啊。”
小然兒見媽媽被欺負,撲過來想幫雲阿漫。
卻被盛怒中的謝無寂一腳踹倒,磕在石頭上,暈死過去。
雲阿漫再也忍不了了,一巴掌甩在謝無寂臉上:“是!我寧願帶著女兒死,也不想跟你這個惡魔在一起!”
“想死是吧?好。”
謝無寂一手掐一個,將雲阿漫和小然兒都送進了蒸籠。
他將蒸籠外部鎖上,又親自點燃了底下的火,任由母女倆在裏麵怎麼嘶喊掙紮,他都毫不留情:“不想活著好好待在我身邊,那就蒸熟了,再做成標本,日日擺放在我的麵前!”
熱氣灼得雲阿漫幾乎要死掉,她不敢想嬌嫩的女兒會有多痛苦,她不斷地拍打求救:“謝無寂,放我們出去!你怎麼能對我和女兒絕情狠毒至此......”
可得到的,是謝無寂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謝無寂攬住了阮初初的腰,欣賞著遠處大蒸籠冒出的白煙:“其實火、灼燒感、疼痛感......都隻是蒸籠裏的迷藥帶來的幻覺,我怎麼可能真的傷害阿漫和然兒?疼她們入骨還來不及呢。隻是阿漫在沙漠裏野慣了,太難馴化,得讓她長點記性。”
阮初初靠在謝無寂的胸膛,聲音柔軟:“等姐姐出來,就能跟我和諧相處了。”
可是她的眼角卻挑起一抹得意的笑。
蒸籠的火被她換成了真的,謝無寂以為雲阿漫隻是受一番教訓,其實她們母女倆真的會被蒸熟。到時候,謝無寂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謝無寂捏起了阮初初的下巴:“初初,你說你隻能活半個月了,過了今天,應該就是你的死期,我怎麼看你不像要死的樣子?賴上我了?嗯?”
阮初初揚起最勾人的笑容弧度:“或許是無寂哥哥的愛,讓我活得久了。哥哥,我再陪你久一點,可好?”
謝無寂卻一把推開了阮初初:“說好半個月,一分鐘都不能多。我對你已經失去興趣了,你終究隻是個床上玩物而已。現在,我隻想回到和阿漫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阮初初陰狠地攥緊了拳頭。
謝無寂眼含愛意和幸福地走向蒸籠:“折磨夠了。該把我的親親老婆和女兒請回來寵了。”
可越靠近蒸籠,他越覺得不對勁。這熱氣的灼燒感,不像假的,還有愈發濃鬱的肉香......
他的雙腿頓時軟了,猛地打開蒸籠。
就見雲阿漫和小然兒,已經被蒸成了人形爛肉!
輕輕碰了碰,一雙眼珠子就掉落了下來——
“啊!”謝無寂瘋了般嘶叫,一大口黑血吐出。
而另一邊,雲阿漫抱著女兒,登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