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年,也曾有幾個女人想方設法接觸顧淮深,但都被顧淮深一一拒絕。
當時顏書意隻覺得好笑,那些女人長相寡淡,打扮老土,跟自己根本沒得比。
但現在想來,她們都像一個人——
溫渺。
真可笑啊......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顧淮深有個死掉的白月光,唯獨顏書意不知道。
可現在,顏書意已經不想在意這些了。
“我不需要你的服務,也沒有委托過,林小姐,請你離開這裏。”
她以為林悅澄聽完這些會離開,可沒想到林悅澄嘴角勾起微笑,遞給她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
“顏小姐,我想你現在就很需要我。”
說完,顏書意就被林悅澄用力推向人群。
有人見顏書意出現,好奇地問道:“今天是顧總的生日,請問顏小姐今天會送給顧總什麼禮物呢?”
每年顧淮深生日,顏書意總會絞盡腦汁準備禮物。
她要在顧淮深麵前永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話音剛落,顏書意手上一輕,有人把禮盒拿走,送到顧淮深麵前:“嘿嘿,未婚妻的禮物當然要第一個打開。”
“嗯。”
仿佛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顧淮深柔和的目光在顏書意身上一頓,“書意送的就是最好的。”
說完,不等顏書意阻止,一隻雪白的小狗屍體就從禮盒裏掉落。
賓客們紛紛後退,唯獨顏書意僵在原地,全身冰涼。
她不明白,為什麼顧淮深養的雪球會出現在禮盒裏。
“不......不是我,我剛剛從地下室出來,這個禮盒是別人給我的......”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朝著顏書意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林悅澄後退一步,滿臉不敢置信。
“顏小姐,明明是你讓我把禮盒給你的,我根本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替你調查出了顧先生的秘密,現在你要過河拆橋了是嗎?”
賓客中有人知道林悅澄的身份,也幫著林悅澄說話。
因為在眾人眼裏,林悅澄是聰明的偵探,暗地裏也曾幫他們調查過事情。
但顏書意無非就是顧淮深養在家裏的金絲雀。
更何況,如果是顏書意殺了雪球,顧淮深也不會對顏書意怎麼的,但林悅澄就不一樣了。
而這時顧淮深一步一步走到顏書意麵前。
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抱在懷裏,溫和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
“書意,你知道那是她的狗。”
溫柔的嗓音帶著暗啞呢喃,卻比任何冰冷的話還要讓顏書意感到害怕。
這是一句陳述句,並不是疑問句。
什麼都不問,就這樣定了顏書意的罪。
在那麼一瞬間,顏書意再次在顧淮深眼裏看到了暴戾。
所以這次,又是因為溫渺嗎?
賓客們知道,林悅澄也知道,就顏書意不知道雪球是溫渺的狗。
這些年,她還傻傻地盡心盡責照顧雪球,同吃同住。
也不知道外人知道後,會不會偷偷笑她?
心裏傳來細密的疼,全身都泛起了冷意,顏書意剛想開口解釋,就見顧淮深低垂著眼,用手指輕柔地梳理雪球的毛發。
“既然你父親把去世前把你托付給我,我就要代替他好好管教你。”
下一秒,顧淮深就讓人把顏書意綁在椅子上,又讓管家拿來皮鞭,讓管家處罰。
隨後,顧淮深居高臨下看著憤怒掙紮的顏書意,眼裏露出成年人看小孩般地無奈,“希望這次以後,你能學乖。”
“啪”地一聲。
第一鞭,顏書意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
第二鞭,顏書意眼前閃過白光,張大嘴卻發不出慘叫。
第三鞭,顏書意痛得閉上眼,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第四鞭......
第五鞭......
......
第十鞭後,顏書意再也堅持不住,癱倒在椅子上。
鮮血染紅了視線,顏書意努力睜大眼睛,發出“嗬嗬”的聲音,但仍卻沒有在顧淮深眼裏抓到一點點憐惜的情愫。
風聲再次響起,顏書意認命般地閉眼。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人群中躥出,義無反顧攔在顏書意麵前。
林悅澄麵帶不悅地瞪著顧淮深:“顧先生,我想懲罰不是目的,訓誡才是吧?顏小姐快不行了,你就別打她了吧?”
話音剛落,顧淮深原本淡漠的眼神倏地一怔。
顏書意在昏死過去之前,清楚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懲罰不是目的,訓誡才是’這句話不是溫渺當年對顧總說的第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