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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被帶到了更大的審訊室。

坐在主位的是年紀更大的警官，劉警官和周隊長坐在他旁邊。

老警官還沒開口，一個警員就探頭進來，表情有些古怪，“報告！外麵......有個小女孩，大概三歲的樣子，吵著要見薑雪瑤，說是......她媽媽？”

“什麼？！”

劉警官率先驚呼出聲，周隊長也皺緊了眉頭，銳利的目光投向我。

我則穩穩坐著，就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老警官沉穩地開口，“帶進來。”

門再次打開，一個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被女警牽了進來。

她一看到我，立刻掙脫女警的手，邁著小短腿撲過來，帶著哭腔，“媽媽！媽媽你去哪裏了？丫丫好害怕......”

我一把抽開手，“你是誰家的孩子？！別亂叫！我不是你媽媽！”

小女孩被我嚇住了，愣在原地，“媽媽，你就是媽媽......你說丫丫要乖乖在家等你的......”

周隊長蹲下身，盡量溫和地問，“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你爸爸呢？”

“我叫薑念瑤......我沒有爸爸......我隻有媽媽......”

她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個有些舊的小玩偶，“媽媽你看，你給我的小熊我一直抱著......”

劉警官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又看看那個孩子，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薑雪瑤！你......你居然有個女兒？！你資料上明明是未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警官的目光也壓在我身上。

我臉上掛著冷漠和嘲諷，“嗬，真是可笑。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野孩子，隨便抱著個玩具就亂認媽？警察同誌，你們要是找不到她家人，可以送孤兒院，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我看向那個因為我的話而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小身影，“我再說一次，我不認識她。”

老警官把她遞給女警，“帶過去，做個親子鑒定。”

他目光又落在我身上，“薑雪瑤，我們詳細調查了這六十六名受害者，他們有男有女，年齡、職業、社會背景各不相同。並且其中隻有三十八人真的姓陳，其他人隻是收貨名用了陳。”

他頓了頓，“除了這一點，我們找不到任何共同點，你能解釋一下嗎？為什麼是這些人？”

我扯了扯唇角，剛要開口，就聽到劉警官的聲音，“不對......這些收貨地址......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徐真真被人帶進來，“報告，徐真真又來了，她情緒激動，說有重要的話和薑雪瑤說......”

徐真真走進來，一夜之間她好像變了個人，眼神渾濁。

“薑姐......”

“如果原因是這個的話......那、我支持你。”

說完，她不等警察反應轉身就走。

老警官正要追出去，就被人打斷，“報告！結果出來了！薑雪瑤是薑念瑤的生物學母親！”

審訊室突然陷入了沉默。

我忽然笑了，“好吧，好吧......”

“既然你們這麼好奇，那我就告訴你們，但前提是我要開一個記者發布會，讓所有人聽到。”

省廳最大的會議室，台下早已座無虛席。

奶奶和徐真真也坐在角落。

我一出現，現場頓時炸了鍋。

“殺人魔！去死吧！”

“你還我老公！你不得好死！”

我隻是平靜地拿起話筒，“你們不是想知道我殺人的原因嗎？我告訴你們——”

可突然，一個幾乎破了音的聲音響起，蓋過了我的聲音，“人不是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