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琛瞪大雙眸,很是震驚。
“離婚?你開什麼玩笑呢洛姝,隻是讓你道個歉而已。”
他以為我氣上頭,耐心哄了幾句。
“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我哥啊,他英年早逝大嫂一個人,要是我沒照顧好以後在地底下他會怪我的。”
“你就忍忍嘛,等大嫂精神好點了我帶你出國好不好?科研項目還沒收尾,我正好陪你散心。”
他眼神真誠,我也挑不出假。
可心卻不會再信了。
“我累了,讓我休息吧。”
葉琛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離開時甚至體貼地關上了燈。
我終於有時間和媽媽解釋昨天的缺席。
“對不起媽…你的生日禮物我會給你補。另外,我會和葉琛離婚。”
她在得知昨天的情況後,憤怒不已。
“這葉琛,當初看上去靠譜,沒想到背地裏卻這樣傷害你!洛姝,聽媽的,別再給他投資那些壓根回不了本的科研項目吧。”
“你聞叔家的兒子,據說對這些項目還挺感興趣。”
葉琛手裏的這些項目,其實都是我出資讚助的。
他性子傲,對專業知識自認為是行業頂峰,很難和別人合作。
在屢屢被其他項目組拒絕後,為了不傷他的心,我暗地裏出資幫了他一把。
沒想到幫成了如今這個局麵。
“你放心吧媽,我已經讓王秘去撤了。這個虧,我可不吃。”
住院這幾天葉琛來了幾次,但我都以累為由拒絕見麵。
出院後剛進家門,發現保姆換了人。
“你是誰?”
女人奇怪地看著我,滿臉防備。
“你是夫人的朋友?怎麼不通報一聲。”
我愣了,反問她。
“誰是夫人?”
她更加疑惑。
“自然是溫夫人,這個家還有其他女主人麼?”
“你到底誰,不說就趕緊出去啊。小心我報警。”
胸膛裏的那把火燒得更加旺了,我忍著怒氣,衝屋裏大喊。
“溫夫人,告訴她我是誰啊。”
聽見動靜的溫舒晴急忙跑出來,見狀愣了下,沉下臉斥責保姆。
“這是弟妹,你怎麼回事啊,還報警!”
說完衝我尷尬地笑了笑。
“之前的保姆阿琛說照顧不好我給辭退了,新來的還不熟練…弟妹你放心,我會好好和她說的。”
照顧不好?
我心下了然,大約是那天的親自下廚讓某人心疼了。
懶得對付,我回到房間,卻發現衣帽間裏全都是藕。
沾著泥的藕就那樣放在了我的貼身衣物,甚至名牌包上。
我徹底繃不住,衝到溫舒晴麵前。
“把你的藕全部給我弄走!”
她一怔,滿腹委屈。
“是,是大師說將藕放在未經生育的女子屋內,我兒子才有機會重塑肉身。洛姝,我忘記和你說了。對不起。”
我指著限量款包上的泥土,冷聲道。
“對不起沒用,賠錢。這個包,還有屋子裏所有的東西。”
溫舒晴咬緊嘴唇,顫聲道。
“多少錢,我給你。隻是…我現在沒多少,我把我有的都給你。”
她慌亂地在自己的錢包裏掏著,塞在我懷裏。
這一幕剛好被葉琛撞見。
他瞬間沉下臉,從我手裏搶走卡,轉頭塞進女人手裏。
“你眼裏就隻知道錢麼程洛姝!你還有沒有心!”
“舒晴已經這麼苦了,一家人幫幫她怎麼了,居然還真的敢收?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他滿臉的怒氣,好像我犯下滔天大罪。
一瞬間,我想起溫舒晴發病一整個月半夜三點在我門外哭喊,導致我神經衰弱。
她不吃不喝還不許別人吃,見我端著飯碗衝過來就把碗砸碎。
還有聽大師用蟲子能召喚兒子亡魂在家裏養蟲子,嚇得我硬是不敢回家。
這些葉琛通通看在眼裏,卻沒一句安慰,翻來覆去就是一句忍忍。
可我不知道,要忍到什麼時候。
就現在吧。
於是我將手上戴了八年的婚戒緩慢摘下來,用力砸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