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殺人犯婆婆辯護後,男友悔瘋了》
我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律師。
發小曾說我就是頭倔驢。
我正為男友母親的殺人案搜尋有力的辯護證據。
有人匿名警告我,不要再調查這個案子了,讓婆婆認下罪名吧。
我沒聽。
還拉著男友回了他的老家。
結果被人從背後砍斷了脖子。
再睜眼,我回到了男友偷偷打電話為他媽媽找律師的那天。
我激動地推開門,想要告訴他案子絕對有問題。
下一秒,
我就看見男友脖頸上閃耀的銀牌。
死前,我親手抓住了這個東西。
——
竟然是他?
我壓著惡心和恐懼,大腦一片空白,將顫抖的手藏在了身後。
靈魂好像飄在半空中。
耳中驟然響起一陣尖細的鳴叫,我麻木的開口,
“雲笙,把阿姨的案子交給我吧。”
杜雲笙表現得像上輩子一樣慌張,忙掛斷了電話擺手。
“清寧?不、不用了。我媽想直接認罪......”
我表麵誠懇,身體內部卻好像已經被撕裂,每次呼吸都帶著痛,
“雲笙,認了故意殺人的罪,哪怕認罪態度良好,阿姨都有可能麵臨十幾年的監禁。她的身體不好,你覺得我們還能等到她出來嗎?”
“隻要我們能找到有利於阿姨的證據,比如家暴。或者有村裏人的聯名書,我就能為阿姨爭取更短的刑期。警察也還在取證,我們最好要快他們一步。”
杜雲笙動搖了,瞳孔顫動。
他英俊的眉眼皺到了一起,帶著憂鬱和糾結,最終點了點頭。
“清寧,麻煩你了。”
我快速轉身離開。
擦掉眼角的淚珠,苦笑著唾棄自己竟然還在為一個殺人犯心動。
我回到律所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當刑警的發小打了電話。
“漫漫,雲笙媽媽的那個案子你知道嗎?”
電話那邊的占漫愣了一下,開始打哈哈,
“嗬嗬,寧啊,避嫌知道不?哪怕是轉了個彎,我也不能接手這個案子啊。你當初就該考警察!你那天生神力!你也別從我這裏打聽了,違反紀律。你去騷擾顧隊......”
我打斷了她的油腔滑調,
“杜雲笙,查查他吧。”
空氣凝滯了一瞬。
“清寧,你知道了什麼?”
“漫漫,我把自己的定位和權限開放給你,你監聽我吧。”
杜雲笙敲了敲門,麵帶微笑,目光探究,端著一份豐盛的午餐。
“清寧,你今天看上去好累,我給你做了你愛吃的。”
律所的人躲在門口起哄,好像吃了一大口狗糧。
我心中又酸又恨。
咚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杜雲笙,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一邊對我極致的好,一邊在我調查真相的時候殺了我。
那個銀牌是他們的杜家傳統。
杜家長輩會給杜家每一個小輩送一塊銀牌,上麵刻有杜家小輩的姓名。
每一塊都獨一無二。
換二代身份證的時候,一直不見杜雲笙父親杜豐的身影。
警察在人去樓空的杜家老宅挖到了他的屍體。
他們就是先根據銀牌確定了杜豐身份的。
杜豐的屍體被分解成了好幾塊。
裏麵有一小節切斷的指骨,不屬於他。
屬於杜媽媽。
杜豐是被人捅破脾臟,活活痛死的。
下刀的角度,跟杜媽媽身高相符合。
杜雲笙打開食盒,夾出一塊軟糯的紅燒肉懸在我的嘴邊,
“清寧,你多吃一點,你的臉都凹下去了。媽要是知道,會罵我的。”
雲笙媽媽對我極好。
我忍不住譏諷出聲,
“阿姨現在還在警局,你......”
“雲笙,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阿姨,你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杜雲笙目光一沉,心虛地低下了頭。
他深吸一口氣,黝黑的瞳孔沉靜如海,
“那天我不在家。”
“杜豐一直家暴我媽,我媽受不了了,把他殺了。那個時候我也被打得不輕,所以一直以為是我媽帶我跑了,杜豐也放棄糾纏我們了。”
“家暴的事實還不夠減輕處罰的嗎?清寧,要不就這樣吧。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看他極力隱瞞自己罪情的樣子,笑了。
“謝謝你,雲笙。”
我給過你機會了。
謝謝你,讓我毫無顧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