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閨蜜家中出事後,我第一時間申請了回國的航線,
管家拿著平板電腦一臉嚴肅,
“查到了,沈小姐此刻在咱們的......賭場裏。”
實時高清監控裏,閨蜜的未婚夫正摟著另一個女人,
滿臉不屑,
“你那幾幅破畫我都放賭場當籌碼了,想要就自己贏去。”
一旁的女人笑的花枝招展,
“誰不知道南喬姐姐是港城出了名的乖乖女,你看她的樣子,認識牌嗎?”
在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下,
我看見閨蜜緩緩走到牌桌前坐下,對上顧清野緊皺的眉頭,
“我跟你們賭。”
我聽著賭場內的哄笑聲不禁冷笑,
我才出國幾年,他們就敢動我的人了。
......
見我的臉色愈發陰沉,管家在一旁恭敬道,
“大小姐,我現在就安排人......”
我抬手打斷他,
“不急,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也想看看,我出國這些年,
港城的這些人,究竟能有多囂張。
監控鏡頭裏,南喬白著一張臉搖搖欲墜,
一旁看熱鬧的人開始起哄,
“得了吧沈南喬,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沈大小姐,你那點私房錢還是留著吧哈哈。”
“實在不行你賠我兩晚,我和顧少商量一下,勻我一幅畫送你啊哈哈哈。”
汙言穢語充斥著整個場子,
南喬淚眼朦朧地看向顧清野,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顧清野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動容,
但緊接著,他身邊的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接過了話頭,
“南喬姐姐,你也別怪阿野啊,賭場有賭場的規矩。”
我不禁皺眉,管家在一旁解釋道,
“這位是趙家的二小姐,趙暖暖。沈家出事後,顧家有意和趙家聯姻。”
我不僅嗤笑一聲,
當初我為南喬介紹了多少人,
她鐵了心的要跟那個顧清野訂婚,
為此我沒少給顧家的生意行方便,
如今沈家不過才剛剛出事,他們就急著撇清關係找下家了。
南喬沉默了一會,
“怎麼玩?”
趙暖暖一愣,隨即笑道,
“玩點簡單的吧,炸金花,你會嗎?噢我忘了,南喬姐姐可是出了名的乖乖女,小畫家呢。”
她刻意的嘲諷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又發出幾聲帶著惡意的笑聲,
南喬抬起頭,臉色雖然慘白,但目光卻堅定地看向台上,
“我不會,但我和你們賭。”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油畫向日葵在聚光燈下閃閃發亮,
我和南喬自幼在畫室相識,成為親密無間的朋友,
後來我放棄畫畫接手家業,
她卻始終堅持。
沈家如今一朝破產,
所有的資產都要被拍賣,
可那些畫作對於南喬來說,比生命還重要。
我不禁捏緊了拳頭,
顧清野一愣,臉色有些難看,
“沈南喬,你知道一副牌有幾種花色嗎?你知道炸金花的牌裏誰比誰大嗎?你什麼都不會,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趕緊走吧。”
這一次,南喬沒有看他,
隻是堅定地坐在了牌桌前,
眾人一愣,都是麵麵相覷,
還是荷官顫巍巍地走上牌桌,
“還有誰來玩?”
趙暖暖一臉興奮坐了下去,還不忘拽著顧清野的手,
“來嘛阿野,我們和南喬姐姐玩幾局。”
然後挑釁一般地看向南喬,
“南喬姐姐,我牌技也不是很好,我們隨便玩玩。”
顧清野冷笑一聲,讓人抬上來第一幅油畫,
“既然現在是我的了,那我來定價。”
“這一局,一百萬。”
眾人嘩然,
“一百萬?顧少大手筆啊。”
“沈南喬那畫又不是什麼名家大作,根本不值這個錢吧。”
“這不是擺明了就是羞辱她嗎。”
南喬隻是快速地掃了一眼,深吸一口氣,
“我跟你們賭,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