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晚上,我被房外的聲音吵醒。
扒著門一聽,好像是我哥在打電話。
“什麼?才五十萬彩禮?不行,我妹可是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你兒子一個剛被槍斃的強奸犯,怎麼看都是你兒子高攀了,再加二十萬。”
“行行行,六十萬就六十萬,人不出十天就死,你放心,絕對不是謀殺。”
聽到這話,我瞬間汗毛直豎。
這是要把我給配陰婚?
我哥掛了電話,旁邊又傳來我爸憂心的聲音。
“咱們不是答應你妹妹就用這一次骰子嗎?”
我哥冷哼道。
“哼,她欠我這麼多,就算把命給我也是應該的!再說了,現在五百萬夠幹什麼?肯定要搞個大的。”
“更何況她都快三十歲了還沒人要,我這個當哥的給她找個男人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我這也是為了她好,按理說她還得感謝我呢!”
我爸被說服了。
“也是,但凡她有點良心,我們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我大喘著氣,靠著房門滑坐了下來。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著我活,甚至就連我的屍體也要壓榨幹淨,還美曰其名為了我好。
聽到這裏,我對他們的最後一絲親情也消磨殆盡。
到了第二天,他們果然開始說起要去賭場梭哈的事。
我直接打斷了他們的道德綁架,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哥,你說得對,我欠你欠的太多了,為了補償你,我願意繼續。”
我哥見我這麼有覺悟,樂得都要笑開花了,生怕我後悔,一腳油門開到了賭場。
這個賭場地處邊境線,打著一塊錢換一塊五籌碼的名頭,我哥也是被這個給吸引了過來。
他們把四百萬的稅後獎金和五十萬的存款全部換成了籌碼。
起初他們還小賭怡情,隻下個幾萬塊錢的注。
靠著骨灰骰子的幫助,他們逢賭必贏。
很快,他們就不滿足於這點蠅頭小利了,直接將全部籌碼梭哈了三個六。
果然不出所料,開盅還真是三個六。
要知道,押中三個六可是能翻二十四番!
他們押上了五百多萬,這一翻直接翻成了天文數字。
正當他們沉浸在發財了的美夢中時,賭場的安保直接將他們按倒在地上。
“你們出老千!”
隨後,安保搜出了我哥身上的骨灰骰子。
“你們血口噴人!難道我自帶骰子還不行嗎?”我哥喊道。
安保翻來覆去看著這骰子,半天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但我哥被高價籌碼吸引過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個賭場不正規,怎麼會讓人帶著一億多的巨款安然離開呢?
“我說你出了就是出了!剁了他的手!”
我哥直接嚇尿了,一下子就把骨灰骰子的事給抖了出來。
管事的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說道。
“你要是能再押中一次,我就信你的話,並且把你賺的錢全都給你。”
我哥忙不迭地點頭,可他此時已經沒有籌碼了。
突然,他看向了我,衝著管事的諂媚道。
“哥,那邊那個是我妹妹,還是個雛兒,玩一次一萬塊錢不過分吧?你們隨便玩,要是玩爛了,再摘個腎或者眼角膜,也能換個五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