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摔傷住院後,哥哥要我拿出代管了五年的養老基金給我媽看病。
我卻搖了搖頭,兩手一攤:“沒有了,都花完了。”
我哥瞬間氣得跳腳:
“我每個月都往裏麵存錢,怎麼可能一分不剩?”
“一定是你監守自盜,貪了媽的養老錢!”
我看了看義憤填膺的我哥,又看了看別過頭沉默不語的我媽,提議道:
“我們一起綁定【絕對AA製養老係統】,以後誰也別欠誰的。”
我哥欣然同意:
“以後一分一毫都得AA,你別想再占我便宜!”
不過,絕對AA製係統執行後,我哥卻徹底傻眼了。
......
“林愛格,你再說一遍?!我們存了五年的養老基金沒錢了?”
我哥怒目圓瞪地盯著我,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調。
我忍著內心的不滿與憋悶,朝我媽的方向看去。
目光交接的瞬間,我媽卻立馬別過臉,滿臉心虛,沉默不語。
嗬,意料之內的反應。
我失望地歎了口氣,雙手一攤,擺爛道:
“花完了,一分錢都不剩。”
我哥氣得再次暴起,手指著我的鼻子顫抖不已。
“你這個敗家女!你把錢花哪兒去了?”
說著,他一把扯過我手裏的名牌包,用力地砸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泄憤。
“老子的血汗錢和媽的養老錢,都被你用來買這些破包了吧?!”
“你一個不工作的懶女人,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貪了媽的養老錢,就是傍了大款!”
我哥的眼神裏透著憤怒和不屑,一口濃痰往我臉上狠啐:
“還是你兩樣都幹了?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我猛地往後一躲,那口惡心的濃痰還是落在了我的裙擺上。
這條我最喜歡的裙子,看來隻能扔了。
這些年,我花在買包和買衣服上的錢,確實不算少。
但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努力掙的。
我是一個獨立設計師,擁有自己的私人工作室,很自由,不需要每天坐班。
但這種自由,落在我哥眼裏,就成了不務正業的無業遊民。
但事實上,我的年收入至少是他的20倍。
當然,這一切我沒有告訴過他。
因為我媽從小就教育我:
“你哥是男孩子,自尊心強,你得多讓讓他!”
到了現在這個境地,明明知道真相的我媽居然還幫著我哥,苦口婆心地暗示我:
“愛格,這錢你就拿出來吧!等媽發了退休金,一點點還給你。”
我看著我媽對我擠眉弄眼,心卻一點點沉下去。
嗬嗬,她又想讓我這個冤大頭吃下這個悶虧。
我心寒極了,冷冷地拒絕道:
“這錢就是沒有了,但我一分也沒花。”
“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銀行拉賬單,看看到底是誰花了。”
我媽卻猛地衝上來阻止,急切道:
“都是一家人!去銀行查賬多難看!”
“可不能讓人家看了笑話,咱不查!”
我哥冷哼一聲,不滿地瞥了我媽一眼,氣衝衝地埋怨道:
“媽你怎麼這麼偏心!”
“你這是幫著這個敗家女瞞我!合著夥坑我的錢呢?”
“我這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都不心疼心疼兒子和孫子嗎?”
我哥越說越委屈,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要是以後給媽養老不能公平透明的話,以後我一毛錢也不出了!”
偏心?不公平?
聽著我哥一聲高過一聲的控訴,我的心底卻是一陣苦澀心酸。
我媽確實從小就偏心,但不是偏心我,是偏心我哥。
我和我哥是龍鳳胎,生日是同一天,每年都是一起慶祝生日的。
但每一年的生日蛋糕款式,從來都是買哥哥喜歡的奧特曼、變形金剛、蝙蝠俠......
而我,從來沒有資格選擇我喜歡的生日蛋糕,哪怕一次。
就連吹蠟燭的時候,我也隻能乖乖地站在旁邊,看著我哥興高采烈地把蠟燭吹滅。
在家裏,哥哥有自己的獨立臥室,裏麵擺滿了他喜歡的玩具。
而我,一直都是睡在陽台臨時搭建的小床上。
晚上睡覺時,沒有完全甩幹的衣服還會不停地往我的床上滴水。
到了讀初中的時候,明明是我的成績更好。
我媽卻選擇砸錢讓我哥去讀師資更好的貴族私立學校。
然後強迫拿到全額獎學金的我放棄私立,轉讀免費的公立學校。
我媽說:“你成績太好,跟你哥讀同一所學校,他會壓力很大的。”
灰暗的童年記憶,一件件刺痛著我的心。
從前,我心疼我媽一個人要養活我們兄妹倆,總是處處妥協忍讓。
可換來的,是一次次變本加厲的偏袒,是一次次理所當然的索取。
如今,我看著眼前呼喊著要求公平的我哥,隻覺得分外諷刺。
好啊,既然你想要公平,那我就給你公平。
我提議道:
“政府最近推出了【絕對AA製養老係統】,能保證多子女家庭完全公平地AA製給父母養老。”
“我們可以去綁定這個係統,以後誰也別欠誰的。”
我哥欣然同意。
“以後一分一毫都得絕對AA,你別想再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