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姒在圈子裏赫赫有名,不是因為她的家世美貌,而是靠著她一身挑剔到極致的臭毛病。
那張毒舌的嘴,已經攪黃了前99次的相親。
麵對大吹特吹過往戀情的二世祖,她說:
“你還真是癩蛤蟆裝青蛙,長得醜還玩得花。”
麵對說兩句就催生的禿頭老總,她說:
“就你那張臉,掛在門口避邪,放在床頭避孕,還指望我給你生兒子?”
薑姒曾發誓一定不會向商業聯姻低頭。
所以第二天被父親帶去飯局時,薑姒就做好了把相親對象說到破防的準備。
可這次偏偏遇上了圈內情緒最穩定的人——喻時卿。
喻時卿剛剛坐下,薑姒就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通。
隨後不滿地“嘖”了一聲,指著他的衣著火力全開。
“你這大背頭油的,蒼蠅站上去都得劈叉。”
“別人是西裝革履,你是‘西裝配驢’——全靠一股倔強在支撐。”
“別人穿皮鞋是步入社會,你穿像是剛從曆史紀錄片裏走出來。”
話音剛落薑父就在一旁訕笑著打著圓場。
薑姒好整以暇地看向喻時卿,等著他惱羞成怒。
卻沒想到喻時卿隻是輕笑一聲,道了句“失陪一下”便出了門。
薑姒被數落了一通,就在她受不了準備離開時,喻時卿又回來了。
才短短幾分鐘,他就改了薑姒之前挑出的問題,換了一身全新的裝扮。
薑姒還愣在原地的時候,就聽見喻時卿帶著笑意的聲音:
“現在呢?還滿意麼?”
薑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就看見喻時卿一步步靠近。
“那我可以進入你考慮範圍了麼?”
那一刻薑姒感受到自己失控的心跳。
她驀然起身,隻留下一句“看你表現”。
那天之後喻時卿追求薑姒的事成了每天繞不開的八卦,所有人都在等著他放棄。可喻時卿像是鐵了心一樣,不管薑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他都答應。
薑姒要大堡礁活體珊瑚當浴室擺件,三小時後送到她卻隻瞥了一眼:
“醜,當腳墊吧。”
喻時卿微笑照單全收。
薑姒要南極冰泡茶,次日特快專遞送達她嘗了口:“一股子集裝箱味。”
喻時卿立刻安排專機直送。
半年後,薑姒這朵長滿荊棘的玫瑰,到底還是沒擋住喻時卿的窮追不舍。
婚後她一如既往地作弄喻時卿為趣,他也隻是更加寵溺地慣著她。
喻時卿愛她愛得人盡皆知,包括薑姒的死對頭裴嘉悅。
她見不得薑姒好,於是開始製造和喻時卿的偶遇,時不時出現在他眼前。
在宴會上不慎將紅酒灑在喻時卿胸前,指尖挑逗地擦拭。
深夜發來曖昧不明的求助短信……
裴嘉悅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勾引喻時卿,可他始終不為所動,保持著疏離的距離。
直到又一次薑姒在酒吧碰上裴嘉悅,兩個人不甘示弱地拚起了酒。
喝得醉醺醺的薑姒一把抓住裴嘉悅的頭發:“本小姐的人,就你也配覬覦?”
爛醉的裴嘉悅一把打掉她的手:“去他的喻時卿,我不玩了,我要訂婚了。”
等喻時卿趕到時朋友們都已離開,他把倒在沙發上的薑姒抱回了車裏。
低聲吩咐司機:“把太太送回家。”
短短的幾個字,薑姒卻聽出了喻時卿語氣裏不同往日的冰冷。
於是在他離開後,薑姒又跟了上去。
冷清下來的酒吧隻剩下老板一個人,看見折返的喻時卿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兄弟了,就知道你會回來,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懂你。
既然你這麼喜歡嘉悅,為什麼還要和薑姒結婚?”
薑姒愣在原地,剛剛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
喻時卿喜歡裴嘉悅?
這怎麼可能?
可下一秒她就聽見喻時卿冷沉的聲音:
“你不是不知道嘉悅的脾氣,她隻喜歡有主的,我跟薑姒結婚,她才會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我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放棄,還敢真的和別人訂婚!”
“房間鑰匙留下,你可以走了,明天在薑姒麵前怎麼說,你應該很清楚。”
喻時卿拿著老板留下的鑰匙,陰沉著一張臉走向了三樓的包房。
鑰匙還沒插進孔裏,房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喻時卿看見裴嘉悅的那一刻,就按住她的雙手把她抵在門上。
說話的語氣裏隱忍著怒氣和強烈的占有欲:
“嘉悅,你要和別人在一起,經過我同意了麼?”
這樣的失控,是薑姒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僵硬得連視線都無法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