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敢和薛湛翻臉。
哪怕他用這樣下流的語言,當麵羞辱了我。
我甚至不敢拒絕上他的車。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我的神色:“你果然和秦戈說的一樣乖。”
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不安地捏緊自己的衣角:“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薛湛說完這話,緊貼著我的右手,已經逐漸變得不老實:
“你知道嗎,我和秦戈以前遇見一個女孩,她就太烈了。”
他刻意頓了頓,目光在我的臉上來回審視,似乎對我表現出的慌張很是滿意:
“那女孩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腿腳不便走不快,還要哭著喊著用爬的。”
我看著薛湛此刻的表情,帶著點沉醉,又帶著點懷念。
我用極輕的嗓音,生怕驚擾到他的語調問道:
“腿腳不便?她的腳怎麼了?”
“被打斷咯~”薛湛笑容惡劣地盯著我,他眼底的惡意幾乎要溢出眼眶:
“聽說過俄羅斯轉盤嗎?”
俄羅斯......轉盤?
這陌生的詞語一入我耳裏,便讓我感到無盡的窒息。
我顫著聲問他:“那是什麼?”
“一場遊戲。”
而後,薛湛繪聲繪色地向我,描述了這個遊戲的細節。
我越聽,肚皮就越發地變緊。
我想向前排的司機求救,可對方隻是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這讓我產生一種一旦到達終點,等待我的會是絕望的錯覺。
薛湛極為滿意我此刻的驚恐,他接連發出兩聲明顯的嗤笑。
我下意識想要逃離車廂這個狹窄的空間。
我使勁扳動門把手,車門卻始終紋絲不動。
就在薛湛身上炙熱的氣息,已經近得幾乎貼在我的後腰上時。
我們乘坐的車輛,終於平穩地停了下來。
我急忙抬頭望向窗外,發現秦戈就站在路邊,正一臉平靜地望著我們。
“嗒”的一聲響起,車門被按下了解鎖,我忙不迭扭動後,就跑向秦戈所在的方向。
“老公!”
我撲進秦戈的懷裏,鼻腔裏全是他身上熟悉的煙草味。
我一直懸著的心,到這一刻才徹底放下。
“老公,薛少他在車上嚇唬我,都嚇到我的寶寶了。”我忙不迭張口告狀。
不等秦戈回應,薛湛已經在我身後發出陰沉的冷笑聲。
我不敢回頭看他,隻是目不轉睛地望著秦戈。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身後一眼,才對我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不用管他,我帶你去看我給你的驚喜。”
秦戈順勢用眼神示意了他身後的建築物。
我這才發現,這荒郊野外,竟有這麼一幢孤零零的大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