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夏看著水牢裏的我,眼裏的笑意充滿戲謔。
“喲,薑寧,怎麼混成這副德行了?”
我死死盯著她:
“林夏,我們二十年的交情。我爸媽把你當親女兒。”
“我有什麼好吃的都分你一半,你為了那點提成,把我賣到這種吃人的地方?”
“閉嘴!”
林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別跟我提你那些廉價的施舍!薑寧,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就是你那副明明窮得要死,還非要裝出一副聖母樣子的惡心嘴臉!”
“把你賣了,我拿了五十萬。這五十萬能買我也想買的包,能讓我整容,能讓我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至於你?你就爛在這個臭水溝裏,當你的聖母去吧!”
我,冷冷地看著她:“拿著這種昧良心的錢錢,你也不怕半夜做噩夢?”
“噩夢?我現在做夢都會笑醒!”
她從守衛手裏拿出一塊蛋糕。
“餓了吧?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特意給你帶的。”
我剛想抬頭,她卻手一鬆。
蛋糕直接掉在地上,滾進了黑泥裏。
“吃吧。”
她笑得花枝亂顫,眼中充滿惡毒:
“隻要你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把它吃幹淨,我就跟龍哥求個情,讓你少受點皮肉苦,怎麼樣?”
我慢慢站起身,直視她的眼睛。
“林夏,你是不是忘了,我這人從小脾氣就不好。”
“怎麼?想打我?”
林夏挑眉,仗著身後有兩個持槍守衛,肆無忌憚地湊近我:
抬手就要往我臉上扇,“你現在就是個階下囚,給我認清身份”
她的巴掌帶著風聲揮下來,我沒躲。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就在林夏的手掌接觸到我臉頰的一瞬間,一股積蓄已久的靜電瞬間爆發。
林夏整個人像是猛地向後彈開,重重地撞在鐵門上。
她捂著手,疼得麵容扭曲。
隻見手,此刻紅腫不堪,手指還在不受控製地劇烈痙攣。
“我的手......我的手沒知覺了!!”
林夏驚恐地尖叫。
我無辜地攤開手,一臉無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體質,讓你別動手動腳的,非不聽。你看,遭報應了吧?”
“薑寧!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林夏氣急敗壞,衝著身後的守衛吼道:“給我打!用棍子打!往死裏打!!”
兩個守衛舉起手裏的橡膠警棍就要衝上來。
我眼神一冷,故意用肩膀撞向其中一個守衛露在製服外麵的脖子。
“滋啦!”
那守衛白眼一翻,渾身抽搐著軟倒在地,口吐白沫。
另一個守衛嚇傻了,舉著警棍僵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來啊,繼續。”
我笑眯眯地看著林夏和剩下的那個守衛。
“你們敢碰我一下,我就能讓你們體驗一下什麼叫雷霆萬鈞。”
林夏捂著還在發抖的手,顫聲道:
“你......你給我等著!今晚我就讓龍哥把你扔進那個全是艾滋病人的牢房!我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說完,她甚至不敢再看我一眼,踉踉蹌蹌地逃出了水牢。
鐵門重重關上。
水牢裏重新恢複了死寂。
陳峰歎了口氣:“薑寧,你太衝動了。激怒了她,我們今晚......”
“怕什麼。”
我吐出一口血沫,眼神冰冷。
“反正都要死,不如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我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三人,聲音低沉
“而且,今晚就是機會。”
“什麼?”強子愣了一下。
“林夏剛才說了,今晚要把我賞給打手。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開門帶我出去。”
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隻要門一開,我們就動手。”
“可是......我們沒有武器。”小雨怯生生地說。
我指了指地上的汙水,又指了指還有裸露在外麵的電線。
“隻要有電有水,這裏就是我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