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知夏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別墅客房。
她身上滿是細小的傷口,針刺一般密密地疼。
她勉強站起走到門口,卻發現慕懷安就在隔壁書房裏開視頻會議。
慕懷安從容不迫地安排著,“公司下一季度的計劃,按plan B執行......”
許知夏躲在角落等待。
半個小時後,慕懷安終於離開書房去找辛嵐月。
為了複仇計劃,許知夏溜進了書房。
她依次試了慕懷安、辛嵐月,甚至她的生日,都沒打開他的電腦。
她隻能將一些擺在明麵上的文件,統統拍下發給溫鶴歸。
溫鶴歸果然說遠遠不夠。
許知夏還想再找找其他資料,就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連忙跑出書房,正好撞上慕懷安。
他疑惑地看向她,“知夏?你在這裏做什麼?”
她心臟狂跳,擠出幾滴眼淚:
“懷安,我做噩夢醒了,好害怕…..”
“你去哪裏了?我找不到你。”
他很受用,抱著她安撫,“好了,沒事了。”
她故意卑微地請求:“懷安,以後你去哪裏都帶上我好不好?”
“可以。”
慕懷安帶著許知夏去了一家高檔餐廳,辛嵐月也在。
見到許知夏,辛嵐月臉色難看,“你怎麼還敢來?”
許知夏咬緊下唇,站在慕懷安身後。
他不輕不重地勸了一句,“好了,嵐月,吃個飯而已。”
辛嵐月醋意大發。
“懷安,許知夏這種低賤命格,還跟我們一起吃飯!你就不怕不吉利,影響到你公司的生意?”
慕懷安無奈:“嵐月,那你說要她怎麼樣?”
辛嵐月冷笑一聲,揮手叫服務員端來一大盆汙水,放在許知夏腳邊。
“既然是下等人,當然隻配喝汙水了!”
“許知夏,你把這盆水喝了,我就勉強同意你待在這裏!”
許知夏站在原地沒動。
辛嵐月臉色一沉,她的保鏢立刻將許知夏的頭強行摁進盆裏。
腥臭的汙水嗆進許知夏口鼻,她拚命掙紮。
她快要窒息時,慕懷安才輕飄飄地說:“好了。”
保鏢鬆手,許知夏狼狽地咳嗽。
辛嵐月還不解氣。
“許知夏,你這種階級隻配在高檔餐廳當服務員!”
許知夏被逼著換上服務員的工作服,站到餐桌邊伺候。
辛嵐月諷刺:“許知夏,這一盤甜點的錢,就夠你這種賤民活一個月,你可糟蹋不起!”
她沉默地替辛嵐月倒酒。
辛嵐月尖叫著打斷,“你多倒了5%!重新倒!”
她隻能重新倒酒,一連倒了十次,直到她端著酒壺的手發酸、發麻,辛嵐月才說:
“賤民!連酒都倒不好!還是給我們切牛排吧!”
許知夏照做。
辛嵐月又嫌棄:
“厚了!重新切!”
“你這種下等人,從來沒見過好東西是嗎?牛排切這麼厚,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肉呢?”
許知夏手一抖,切到了小指,鮮血瞬間流出來。
辛嵐月惡心至極,“別切了,臟死了!”
慕懷安搖晃著紅酒杯,嘴角微勾,似乎覺得很有趣。
漫長的一餐終於結束了。
辛嵐月將擦嘴的餐巾扔到許知夏臉上:“許知夏,服務結束,你應該跪在桌子旁邊,這是禮數!你連這點教養都沒有?”
她咬牙跪下,辛嵐月又將尖銳的高跟鞋跟用力踩到她手背上。
慕懷安終於皺眉,“好了,嵐月。”
辛嵐月瞪他:“懷安,你維護她?我看慕、辛兩家不用聯姻了,你娶她好了!”
說完,她提起包,怒氣衝衝跑出餐廳。
慕懷安匆忙追了出去,看也不看許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