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隻記得他小時候長得不錯,萬一現在長殘了怎麼辦呢?
所以大婚當日,我多次想要掀蓋頭,想要一睹真容。
卻屢屢被阻止。
直到洞房,蓋頭被金稱挑開,我才看到麵前人,有些眼熟。
想了許久,“你不是叫金九嗎?”
他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
“不是啊......”
半年前,他因為墜馬傷到下方部位,被送到了我的醫館。
我仍然記得他醒來看到我在為他醫治時那要死的表情。
當時我還勸他,“醫者麵前無男女。”
他還哭了,“不是那回事,你不懂。”
但現在我懂了。
宴堯撓撓頭,臉通紅。
“我並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實在是沒臉說,傷到那種地方,若讓你再知道我是宴堯,同我退婚了怎麼辦。”
我張了張嘴,竟一時不知該先質問還是先安慰。
不曾想,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十分鄭重的說,
“阿珂你放心,這是你親手醫治好的,現在絕對沒問題。”
沒忍住,我笑出了聲。
事實證明,我的醫術不錯。
回門日,我們早早回去。
用午膳時,小廝突然前來通傳,“老爺夫人,神醫穀的沈神醫前來拜訪。”
我皺眉不解,母親卻很是高興。
“肯定是知道阿珂成婚,前來祝賀的,快快請到前廳。”
父親母親先行,我和宴堯隨後到。
還未邁進前廳,就聽到沈青辭說,“這是斷絕師徒關係的契書,隻要阿珂按個手印就好。”
父親驚呼,“這......這是怎麼了?”
“伯父莫急。”
“阿珂離開我才知道,我早已心悅她,但礙於師徒身份,我不敢邁出這一步,還做出許多事,傷了她的心。”
“所以今日斷絕師徒關係,我願以正常男子的身份,求娶阿珂。”
“這是婚書,請伯父成全。”
他彎腰鞠躬,婚書高高的舉過頭頂,是一副認真求娶的模樣。
母親與父親對視,尷尬的笑了笑。
“沈師父這是哪裏的話,我們阿珂早就成婚,怎麼能再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