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宿舍,我開始卸妝.
厚厚一層粉底液下,我的皮膚已經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泛黃。
我已經二十一歲,進入魅魔成體期,所需的食量成倍增長。
在一般情況下,這段時間隻汲取一個宿主的喂養是完全不夠的。
爬上床後,我拉上床簾,掀開枕頭。
從一排排空注射器中抽出最後一隻還沒使用的針管。
熟練地打在胳膊上。
注射過後,我蒼白的臉色才回複了些許紅潤。
這是可以給予魅魔所需營養的藥物。
可以讓魅魔在不進食的情況下依舊保持生命體征。
但長期使用對魅魔的身體危害極大,而卻不可逆。
這是一種早就被禁止市麵銷售的藥。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沒有魅魔會使用。
但就是這樣的東西。
從我跟陸青川結契的那一刻就在用了。
與陸青川結契那夜。
我心直口快地問了句,“你開始了嗎?”
少年細膩的皮膚瞬間漲紅。
有經驗的魅魔姐姐告訴我,男人第一次都不太行,後麵就好了。
“對男孩子說話不能說得這麼直白,他們會失去信心的。”
她們悉心教導了我該怎樣恭維男人的自尊。
於是我也開始比葫蘆畫瓢地學習。
陸青川果然更加努力。
但越努力,我卻逐漸發現了異樣。
陸青川,不能作為正常男人一樣喂養魅魔。
確定這一事實後。
我摟著脆弱痛哭的少年安慰,“沒關係的,沒關係。”
“我隻愛你一個,我不會離開你。”
那一刻,我不可抗拒地對救贖我的少年產生了憐愛。
並且決定一直幫他保守這個秘密。
年幼的魅魔不需要過多的進食。
靠著親吻和一些曖昧的行為。
我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處在壓抑學習環境中的高三男生個個都期望著能找到點刺激。
迎著男孩子們羨慕的目光。
陸青川嘗到了這種甜頭。
作為學校裏第一個跟魅魔結契的男孩。
他開始肆意向所有人講述我們的隱秘事。
“桑餘,隻有讓大家都知道我們有多親密,別人才不會惦記你。”
我看著陸青川的眼睛,狠狠地點了點頭。
往常欺負過我的人再也不敢碰我。
卻開始在私下說我是不知羞恥的魅魔。
我從不介意。
無論結果如何,是陸青川給了我新的生活。
哪怕他在所有人麵前吹噓,我也會默不作聲的全盤接受。
我會踐行結契時的承諾,對他付出愛意。
我沒告訴陸青川成年魅魔如果隻依賴親吻的話,效果微乎其微。
隻是默默加大了用藥的頻次。
第二天我化完妝後,準備回我和陸青川的家。
並且問出我的疑慮。
為什麼他明知道我是因為十八歲那年的經曆才有了應激障礙。
卻還是放縱那些男人對我所做的事。
我不敢去細想些什麼,隻期盼他能告訴我答案。
隻是,剛走到宿舍樓下。
我曾以為再也不會聽到的聲音。
毫無預兆地如雷擊般劈進我的腦子。
“都是廢物嗎,一點兒行李都搬這麼久!”
我僵硬地挪過視線。
對上了那張即便過了三年也會出現在我噩夢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