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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冰河邊。

風依舊很大，吹得蘆葦嗚嗚作響。

王鐵軍拖著趙大強，來到了那個我淹死的冰窟窿旁。

冰麵早就重新凍結實了，但那個位置依然能看出來痕跡。

王鐵軍在這裏挖了一個坑。

坑很深，剛好能容納一個人站立。

趙大強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他雖然瞎了啞了，但還在拚命掙紮，對著他們磕頭。

頭磕在凍硬的土地上，砰砰作響。

劉梅站在坑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

那是之前被趙大強從我屍體手裏摳走的一元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