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小我就知道,要想改變命運,我這種人隻能拚了命的學習。
別的家長還在為自己的孩子排名進步了高興時,年級第一的位置始終是我。
我爸在我很小到時候就去世了,我媽沒有文憑,好在人緣不錯。
有人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給有錢人當保姆。
我媽小心翼翼地問我:“可可,你願意和我去住地下室嗎?”
有錢人的地下室怎麼著也比這個破舊的廉租房好。
更何況還能節省一筆開支。
於是我背著包,住進了李家的地下室。
“可可,李家少爺有潔癖,你一定要避開他。”
我聞了聞我的衣服,沒有怪味,隻有一股洗衣粉的味道。
為了不給我媽添亂,我把我的生活作息和下水道的老鼠持平。
然而,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某個下午,園丁大叔肚子疼,拜托我幫他給花澆水。
他人還不錯,在我媽被孤立時,替我媽說過話。
我拿著水管,邊澆水邊背英語單詞。
太認真,連被人盯著看都沒發現。
“李少爺,你們這還雇傭童工?”
我循著聲音抬頭望去,二樓站著四個年齡差不多十五六歲的少年。
其中一個少年嘖了一聲,眼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諷刺。
“怎麼長得又土又黑又醜。”
李家少爺語氣淡淡:“她是我們家保姆的女兒,還挺熱心。”
這句話被風吹到我的耳邊。
到了晚上,我打算跟我媽說。
說李家少爺這個人挺好的,似乎沒有那些有錢人的通病。
我媽卻憂心忡忡:“張叔被辭退了,他明明沒做錯一件事。”
張叔就是下午托我幫忙的園丁大叔。
看來李家少爺見不得員工離開崗位,也能理解。
我安慰我媽:“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與此同時,我升到了高二。
優異的成績依舊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
直到李汀鶴的媽媽找上了我。
“葉可可,我看了你以往的成績,你很優秀。”
她的氣場太強,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低下頭,看見的是已經穿開膠的帆布鞋。
“你媽有一個好女兒,不用她操心。”
“我給汀鶴找了很多個老師,沒有一個撐得過一周,這讓我很頭疼。”
“要是同齡人的話,會不會好點?”
她明明是在詢問我,卻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
我不明白,和李汀鶴年紀相仿,比我更優秀的人不是沒有。
為什麼會找上我?
也許是看出我的疑惑,李夫人好心解釋道:“可可,其他人我不放心。”
我聽出來了她的言外之意。
“夫人,您不用給我開太高的工資。”
話落,李夫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帶著審視的神色。
我補充道:“您雇傭我媽,還給了我們住的地方,我們已經很感激您了。”
回應我的是李夫人的笑聲。
“葉可可,你果然是個聰明孩子。”
就這樣,我成了李汀鶴的家教,一個月工資三千。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等著我的將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