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膿包嚴重,薑清月在醫院躺了兩天。
也躺在病床上看著苗染染炫耀了兩天。
炫耀霍淮北送她無數奇珍異寶,資助她的家鄉,到處逞威風,各種事情數不勝數。
若是從前,薑清月看到必然會難過。
可是現在,心中竟然毫無波瀾。
直到將要離開的最後一天,薑清月提前派人通知薑禮,隨時準備迎接那個人的到來。
可臨近下午, 病房的門被人猛的踹開,霍淮北氣勢洶洶走了進來,緊緊抓住她的手。
“薑清月,我告訴過你,這個孩子對我而言很重要!你為什麼非要弄死他!”
麵對男人滿腔怒火,薑清月愣在原地有片刻回不過神。
她不滿的要甩開他的手,反駁:“霍淮北,你發什麼瘋!”
她確實有這個打算,但是計劃還未行動。
“既然你親手毀了我的孩子,那我也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是怎麼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狠話落下,她拖著還未恢複的薑清月大步離開醫院。
廢棄工廠。
薑清月臉色蒼白的被霍淮北隨手扔開,跌倒在地。
她掙紮著起身,看著霍淮北盯著她時如同看狗的眼神。
“薑清月,染染肚子裏的孩子出事,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如果不是你趕盡殺絕,我一定會跟你好好在一起。”
“但是現在......”他眯了眯銳利的雙眼,其中帶著濃重殺意。
“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薑清月的臉色煞白,心上更是止不住的抖。
這是第二次,看到這麼恐怖的霍淮北,上一次是在她將苗染染送走後。
第二次,就是現在。
她雙眼猩紅,忐忑不安的盯著霍淮北:“霍淮北,你要幹嘛?”
而她的身後,幾個保鏢拖著一個還在掙紮的麻袋。
僅僅一眼,薑清月便清楚認出,麻袋裏那人被捂住嘴巴發出的低吼聲,就是弟弟薑禮的聲音。
一瞬間,她急切的喊出他的名字:“薑禮!”
可還未來得及靠近,便被人扯住,動彈不得。
身側是霍淮北一聲怒喝:“動手!”
保鏢拿起手中鋼管,狠狠砸在麻袋的身上。
一棍一棍如同重錘一般,那痛苦的悶哼更是將薑清月的心揪了起來。
尤其想起平時溫柔懂事的弟弟,薑清月用力全力掙紮,瞪著霍淮北的眼裏都是紅血絲。
“霍淮北!放過他!我沒有害苗染染,她的孩子出事跟我沒關係!”
可霍淮北站在那,不為所動。
眼看著麻袋裏掙紮的人逐漸不再動彈,其中更有鮮血滲透出來,愈來愈多,甚至染紅地麵。
薑清月早已泣不成聲,幾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霍淮北卻生生將她的眼睛撐開,逼迫著她看。
“薑清月,好好看看你弟弟到底是怎麼出事的!我再三容忍你,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
那些話像是針紮在心臟,薑清月麻木的看著眼前,再支撐不住。
“噗......”
她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失去力氣後,無力跪倒在地。
昏迷前,她死死的盯著遠處沒了聲息的薑禮。她試圖伸手去夠,但最終還是沒支撐住,昏厥過去。
身側看著這一切的霍淮北眉頭緊鎖,眼中有片刻動容。
但想到麻袋裏的並非薑禮,而是路過抓來的流浪狗。他所做的一切,本就是想嚇唬嚇唬薑清月,讓他知難而退。
深吸了口氣,他急忙抱著薑清月,送往醫院。
看著病房中昏迷不醒的薑清月,他眯了眯陰鬱雙眸,才下令:“無論如何,一定要救醒她!”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看到上麵苗染染的名字時,他眉心擰的更緊。
電話接聽,其中傳來女人的哭聲。
“霍先生,我一個人好害怕......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霍淮北臉色陡然變化,溫柔的答應後,睨了眼身後還在搶救的薑清月,最後轉身,毫不猶豫離開。
......
時間輾轉,意識在逐漸清醒。
薑清月從絕望中睜開眼,麻木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直到有人穿著醫生服打開門,急切沉穩的衝著她道。
“薑小姐,老大已經趕到帝京,我現在接您出去和他見麵。”
薑清月的眸子動了動,落在他的臉上。
他並不認識眼前這人,但現在也無力去反抗,隻能順從。
被男人一路帶著悄悄離開醫院,直到上車遇見那道熟悉身影時,她的鼻子一酸,眸中卻恨意滔天。
在眼前男人靠近時,她緊緊拉住他的手。
“幫我報仇。”
“我要讓霍淮北和苗染染,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