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睜開眼,我在傅家老宅的地下室。
已經是第二天。
我的傷口已經得到處理,但可能是那幾粒藥的作用,我感覺昏昏沉沉,身體的動作很遲鈍。
地下室的門打開,傅明曄帶人走進來。
“傅明曄,你要幹什麼?剛才沈淼傷害我還不夠嗎?你又要對我做什麼?”我厭恨地看著這個男人。
傅明曄神色一滯,隨後冷聲道:
“周婉清,你現在怎麼這麼愛撒謊?阿淼都跟我說了,你為了拒絕給她弟弟治病,竟然跳窗逃走。”
“阿淼比你善良,她知道你受傷,讓我趕緊把你找回來。”
“雖然她已經原諒你了,但你身為醫生,毫無醫德,我必須好好教訓你!”
我不是很意外,沈淼居然這樣誣陷我。
隻是沒想到,傅明曄這麼蠢,這種謊話都信。
我不知道他要怎麼教訓我,但絕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得不解釋:
“我沒逃,我進去嬰兒房,沈淼的那個弟弟根本不在,她強迫我下跪,還動我傷口,給我喂......”
“閉嘴。”傅明曄不耐煩打斷我。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讓他們給你好好上一課!他們在國外當雇傭兵的時候,可是最擅長行刑!”
我這才發現,這次跟傅明曄過來的兩個保鏢看起來很不一般。
他們隻是站在那裏看著我,就讓我不寒而栗。
我用力搖頭,乞求地看著傅明曄。
“傅明曄,你不能這麼對我!你......”
然而傅明曄不為所動,他反而給沈淼撥去視頻電話,還把鏡頭對準我。
“阿淼你看,我現在已經在教訓周婉清了,你和肚子裏的寶寶有沒有好受一點?”
傅明曄隻顧著跟沈淼聊天,他根本沒注意到這兩個保鏢抓住我,已經用鉗子狠狠夾住我右手食指的指甲。
“不,不要!”
“傅明曄!”
我是醫生,手指就是我的命,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教訓”。
兩個保鏢聽到我叫傅明曄的名字,動作一頓。
然而傅明曄隻是嫌我吵,跟沈淼有說有笑地打著視頻電話,很快走出地下室。
保鏢不再猶豫,猛地用力,將我食指指甲硬生生拔掉,還帶出好些血肉。
“求求你們,不要!我是傅明曄的......”
他們夾住我的大拇指指甲,又是狠狠一拔,我疼得再說不出一個字。
然後是中指、無名指......
我感覺整個右手都廢了,我再也做不了婦產科醫生了!
這一刻,我萬念俱灰。
就在我疼得要昏過去時,傅明曄去而複返。
他看見我右手滿是血,地上還掉了五片指甲,臉色變了。
“兩個混賬東西,誰讓你們這麼折磨她的?”
真好笑啊,他剛才不就站在旁邊嗎?他裝什麼傻?
兩個保鏢也是一愣,硬著頭皮解釋:
“抱歉傅先生,你剛才隻是說要教訓她,我們以為,是要怎麼痛苦怎麼來。”
“給我滾!”
傅明曄將他們趕出去,對我許諾:
“僅此一次,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