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婦產科第一聖手,入行三年,接生上萬產婦,都是母子平安。
元旦,我在為姐姐做剖腹產手術時,老公傅明曄突然破門而入,親自卸下我的手術刀。
傅家保鏢粗暴地將姐姐從手術台上拖拽下去,卻小心翼翼地將傅明曄初戀沈淼的母親放上去。
傅明曄這個從未有過敗績的大律師,語氣生硬地命令我。
“手術暫停,先給沈阿姨接生。”
挺著孕肚的沈淼仰著高傲的下巴。
“周婉清,要是我媽肚子裏的弟弟有一絲意外,你的姐姐和侄子就別想好好活!”
看著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姐姐,我急瘋了。
“不行!我姐大出血,手術不能暫停!她會死的!”
我拚盡全力搶回手術刀,傅明曄卻是將我按在沈母的手術台上。
與此同時,傅家保鏢將姐姐的腹部劃開一刀,姐姐痛苦慘叫。
傅明曄低聲威脅:
“婉清,你想害死姐姐嗎?”
我渾身發冷。
二十多年青梅竹馬,三年婚姻,我和傅明曄終是走到了頭。
......
我哀求:“給我一分鐘,讓我先給姐姐止血!”
傅明曄正猶豫,沈淼紅著眼眶說:
“周婉清,我媽現在難產,別說一分鐘,哪怕拖延一秒都可能危及我弟弟的生命,求求你,快救救她!”
傅明曄臉色沉下去。
“婉清,倒計時三秒,你再不開始手術,我讓你姐姐一屍兩命。”
我不得不先給沈母接生,心裏盡是不甘和屈辱。
沈淼是一個月前出現在我麵前的。
她露臉的第二天,我爸就死於一場車禍。
我察覺到不對,苦查了一周,終於查到撞死我爸的司機,是沈淼的遠房親戚。
我要報警,傅明曄卻說:
“我用我的律師名譽向你保證,阿淼絕對是無辜的,這一切隻是巧合。”
“婉清,阿淼剛離婚,懷孕九個月了,你這個時候誣告她,不怕自己坐牢嗎?”
我不為所動,堅持報警。
警察還沒趕到,我媽在天台上一躍而下。
沈淼演技拙劣地辯解:
“阿姨約我上來,竟然要推我下去,她懷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傅明曄的。”
“我拚命躲開,沒想到阿姨自己掉下去了!”
她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告訴我,她就是害死我爸媽的凶手。
我要跟她拚命,傅明曄從後麵抱住我。
“婉清,你別衝動,你別忘了,姐姐快要生了,她需要你。”
“我答應你,等阿淼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我就當你的辯護律師,把她送進監獄。”
傅明曄這是在拿姐姐威脅我。
為了姐姐,我不得不強忍下對沈淼的仇恨。
哪知道,我給姐姐接生這天,沈母同時急需要接生。
沈母一個五十歲的高齡產婦,整個南城除了我,沒人能保證她能順利生產。
但姐姐情況也很危急,我專心替姐姐做手術。
我沒想到,為了強迫我給沈母接生,傅明曄居然可以毫無底線。
姐姐血流不止,同時已經有了休克症狀。
我求助別的同事救治姐姐,又強迫自己冷靜,拿出最高水平取出沈母腹中的孩子,並剪斷臍帶。
“母子平安。現在可以放我去看我姐了吧?”
傅明曄卻再次將我攔住。
“不行,你得先確保沈阿姨母子絕對平安無事。”
傅明曄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我隻能照做。
好在姐姐大出血和休克症狀已經緩和。
當我忙完傅明曄要求的一切,他終於放過我。
他和沈淼一家其樂融融,我火急火燎地繼續為姐姐手術。
姐姐終於活下來,但取出來的,是個沒有呼吸的死嬰。
姐姐絕望昏死過去,我拎著手術刀,衝過去劃爛傅明曄那張冷峻無情的臉。
他不緊不慢擦掉臉上的血。
“婉清,你雖然沒了侄子,但好歹保住了姐姐,你應該慶幸。”
深夜,姐姐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頸動脈大出血,死在沈母的病房裏。
沈淼也在場。
姐姐肯定是被沈淼害死的!
我報警,害死姐姐的凶器上卻隻有她自己的指紋。
我去法院起訴,傅明曄站在被告律師席上,有條不紊地為沈淼一家辯護,最終我敗訴收場。
法院外,傅明曄警告我:
“婉清,阿淼一家為人善良,她們是無辜的。反倒你姐姐,把孩子的死記在她們身上,深夜去尋仇。”
“還好她最後良心發現,選擇自殺,不然她就成殺人犯了。”
“所以,你不要再為難阿淼。”
“傅明曄,你胡扯!姐姐是沈淼害死的!她還害死了我爸媽!”我聲嘶力竭。
傅明曄的眼神冷下去。
“無理取鬧。”
他帶著沈淼一家揚長而去,我站在原地,深切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家了。
我拿出手機,撥給曾經的一個病人。
“姐,你之前不是說可以滿足我任何一個要求?現在還算不算數?”
“我要離開傅明曄,還要他和沈淼血債血償。”
對方回道:
“一切交給我。明天,會有一架私人飛機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