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的一聲,婚房的門被踹開了。
青茹瘋了般衝了進來,渾身的妖力都爆發出來,但卻因害怕佛力又縮回體內。
父母臉上滿是一副 “興師問罪” 的模樣,眼神裏帶著對我的鄙夷和嫌棄。
“厲庚禮!你快好好看看我!”
青茹摔倒在厲庚禮麵前,號啕大哭,
“佛子,她就是騙子!她是白竹!是我姐姐!她心思歹毒!那晚救你的人明明是我,是我啊!她趁我暈倒,搶了我的功勞,還騙了您,您不能被她迷惑!”
母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厲庚禮的袖子,
“佛子,您可千萬不要被這孽女的妖言所迷惑!她從小就嫉妒茹茹,肯定是故意騙您的!您要娶的是茹茹,不是她這個沒人要的賤丫頭啊!”
父親也在一旁跟著幫腔,試圖用長輩的身份壓人:
“佛子,白竹這丫頭心性歹毒,說的話不能信!茹茹才是您的救命恩人!您把白竹交給我們,我們現在就帶她走,絕不打擾您和茹茹!”
青茹趴在地上,偷偷抬眼看向我,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和怨毒。
她相信隻要她裝得足夠可憐,厲庚禮就會信她的話。
畢竟,在所有人眼裏,佛子與白家有血仇,沒理由護著一個仇人,還是一個心思歹毒的騙子。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蠢貨。
厲庚禮的臉色沒變,周身的佛氣反而越發濃鬱,
父母見狀嚇得話也不敢說了,縮在一旁瑟瑟發抖。
他看著青茹,眼神裏全是厭惡:“你說,那晚救我的人是你?”
“是!就是我!” 青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爬起來,指著自己的衣服,“您看!這就是我那晚穿的衣服,上麵還有您的血跡呢!我就是穿著它救的您!”
這血跡,分明是青茹後來偽造的。
厲庚禮的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嘲諷道:“哦?那你說說,那晚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青茹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我...... 我忘了...... 那晚雨太大,天太黑,我...... 我太緊張了,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 厲庚禮冷笑,“自己的救命之恩,連對方說的第一句話都記不清?青茹,你當我是傻子嗎?”
他轉頭看向我,眼神柔和了許多,甚至有些縱容,“白竹。”
我居高臨下看著青茹,
“我救厲庚禮時,他因為失血過多,意識模糊,卻還是撐著一口氣問你:‘謝姑娘出手相救,敢問姑娘芳名?”
青茹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連站都站不穩了。
“你...... 你胡說!”
青茹抖著聲音反駁,“這些都是你編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在陷害我!”
我看向厲庚禮,“老公,我說得對嗎?”
厲庚禮點了點頭,讚賞道:“一字不差。”
父母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茹茹,你...... 你怎麼能撒謊呢?” 母親立馬撇清關係。
“我沒有撒謊!是她!是白竹陷害我!” 青茹大叫,“是她故意陷害我!她就是想攀高枝!她就是個賤人!”
“夠了!” 厲庚禮眼中已有怒意。
“青茹,你冒充救命恩人,騙了我本就是死罪。念在你是我妻子妹妹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抬手,一道佛光擊中了她的丹田。
青茹慘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體內的青蛇妖力快速消散。
父母看著青茹的慘狀,臉上滿是害怕,不敢上前求情。
厲庚禮語氣冰冷,打電話吩咐道:
“封殺白家一半在港圈的生意,如果再有下次,就封殺白家所有生意。”
父母嚇得渾身哆嗦,連滾帶爬地帶著癱軟的青茹,匆匆離開。
我抬眼看向他,眼底是一絲狡黠:“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你說。”
“我想讓謝輝,還有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知道得罪我白竹,是什麼下場。”
厲庚禮點了點頭:“好,我幫你。”
有了佛子撐腰,我倒要看看,那些人還能得意多久。
當天傍晚,父母又來了,趾高氣揚地來問罪,卻又帶著幾分藏不住的害怕。
“白竹!你給我出來!” 父親吼道,“你妹妹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待在這享清福?”
我正靠在窗邊,挑了挑眉, “我害她?明明是她自己撒謊冒領功勞,佛子饒她一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你還敢嘴硬!” 媽媽衝過來,“茹茹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廢掉修為?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厲庚禮警告道:“我的妻子,輪不到你們來指責。”
父親被他的氣勢嚇到卻硬撐著:“厲庚禮!我們是白竹的父母!她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欺負親妹妹,我們還不能說兩句了?”
“外人?” 我嘲諷道,“當初你們給我下藥把我塞進婚車,謝輝遞離婚協議罵我臟的時候,你們怎麼沒幫我說話?現在青茹受了點教訓,你們倒想起我是親女兒了?”
母親見不占理,卻還強撐著道德綁架:“若不是你非要救他,茹茹怎麼會被卷進來?你替她嫁,本就是應該的!你必須幫她把修為找回來,還要勸厲庚禮放過白家!”
事到如今他們竟然還把一切過錯都歸結於我。
即便這樣我也不必在乎那點縹緲的親情了。
就讓他們看看,究竟是誰的錯!
我緩緩拿出一支錄音筆,按了播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