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婚老公白月光死的當晚,我被牛頭馬麵帶到了地府。
我戴著枷鎖,跪在大殿中,身旁是一身素衣的許安禾。
許安禾狀告我,說我嫉妒她與顧衍琛的0年感情,找流氓毀她清譽,害她慘死。
我欲辯解,抬眼正對上與老公顧衍琛長得一模一樣的判官。
“罪婦溫若瑤,嫉妒成性,害許安禾枉死,判你每日受鞭笞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從此,我日日要承受鞭笞999次,還需為判官夫人許安禾刷洗恭桶,以示贖罪。
四十多天,四萬多鞭,我早已體無完膚。
直到我跪在冥河邊刷恭桶時,撿到一張揉成團的A4紙:
地府造景費用:500萬,演員費用:100萬
手中的桶墜入河中,我瞬間清醒。
這哪是什麼地府,不過是顧衍琛為了白月光,專門為我打造的人間地獄。
當晚,我一如往常跪在門前,迎接判官老爺和夫人回家。
我輕聲說道:“顧衍琛,戲演完了嗎?”
......
“你說什麼?!”扮作判官的顧衍琛臉色驟變,眼底的威嚴被慌亂取代。
我撐著兩條幾乎廢掉的胳膊,晃悠悠地站起來。
背上的鞭傷撕扯著後背,每動一下都能聽到傷疤裂開的聲音。
可我顧不上了,隻是死死盯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愧疚。
“賤人!”
一記耳光將我扇倒在地。
我眼前發黑,耳鳴不止,一股鐵鏽味在嘴裏彌漫開來。
許安禾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滿是得意的狠厲。
“不知悔改!還想勾引我夫君,該死!”
她蹲下身,用指甲掐住我的下巴,湊到我耳邊輕笑:
“溫若瑤,被你發現了又能怎樣?”
“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拿什麼跟我爭?”
“阿琛愛的人是我,他為了哄我開心,能造一座地獄罰你。你啊,別再癡心妄想了!”
話音未落,她手上一鬆,猛地向後踉蹌,柔弱地摔倒在地。
“阿琛,救我!”
一聲嬌呼,拉回了顧衍琛的理智。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許安禾打橫抱起。
“安禾,你傷到哪了?”
“阿琛,我的腳好痛!”許安禾躲進他懷裏。
顧衍琛安撫著她,再轉向我時,眼神隻剩狠戾。
“愣著幹什麼!”
他對著旁邊兩個牛頭馬麵的演員厲聲喝道。
“把這個衝撞夫人的罪婦給我按住!”
兩人立刻上前,將我死死壓在地上。
顧衍琛抱著許安禾走到我麵前,一腳踢翻火盆,燒紅的木炭滾了一地。
“溫若瑤,既然你死不悔改,還妄圖敢傷害本官夫人,那就跪在這炭火上,給夫人賠罪!”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拽過去,雙膝狠狠按在了滾燙的炭火上。
皮肉燒焦的聲音伴著焦糊味彌漫開來。
我渾身劇顫,疼痛讓我幾乎暈厥。
我咬緊後槽牙,一聲沒吭。
我拚盡全力,透過被汗水模糊的視線,看著顧衍琛抱著許安禾快速離開的背影。
六年暗戀,四年陪伴,三年戀愛,確實比不過他們的十年相守。
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翻湧的恨意。
顧衍琛,我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