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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叔叔和阿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爸爸媽媽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去哄哥哥。

可哥哥越鬧越凶，最後還推了親戚阿姨一把。

“滾！我才不要跟你們走！你們這些窮鬼！”

那對親戚再也待不下去了，鐵青著臉，頭也不回地走了。

家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斷了。

爸爸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打哥哥。

媽媽卻一把抱住哥哥，哭著說：

“你不能打他！你打壞了我們家的小福星，我們家就真的完了！”

那天晚上，家裏一片死寂。

爸爸一個人在院子裏抽了一晚上的煙。

媽媽坐在沙發上，不哭也不鬧，隻是死死地盯著我。

她的眼睛裏，慢慢地，閃過一絲算計的光。

我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我知道，我的‘用處’又來了。

從第二天起，媽媽開始‘培養’我。

“天宇喜歡藍色，討厭紅色，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

“天宇喜歡吃甜的，不喜歡吃辣的，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

“天宇笑的時候，嘴角要咧到這個弧度，你學！”

我對著鏡子，一遍遍地練習。

我笑得臉都僵了，隻要有一點不像，媽媽就會毫不留情地教訓我。

她不用手打我，也不用腳踹我。

她找了一雙筷子，在煤氣灶上燒得通紅。

然後，狠狠地燙在我的手臂上。

“滋啦”一聲，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

劇痛讓我差點叫出聲，但我死死咬住了嘴唇。

“記不住，就再燙一下！”

媽媽的聲音冰冷。

我的手臂上，很快布滿了圓形的，醜陋的疤痕。

新的疊著舊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不敢哭，也不敢喊疼。

我隻是在心裏一遍遍地重複。

“樂樂記住了。”

“樂樂會做好。”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替哥哥去那個有錢的家。

隻有這樣，我才能成為我們家的“功臣”。

隻有這樣，媽媽或許才會對我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