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關閉了寵物店,通過朋友找了一個私家偵探。
對方很快便查到了我爸和薑欣的開房記錄,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年前,而那時我母親剛被確診患有嚴重的子宮肌瘤。
可笑的是,他們兩個偷情最密集的時期,竟然是我母親住院手術那半個月。
父親在陪床記錄上簽到時,薑欣的車就停在醫院附近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他們甚至在母親手術當天下午,還在距離醫院僅隔一條街的酒店開了鐘點房。
而薑欣的工作是父親通過林氏集團一個合作方安排的,名義上是市場部專員,實際從不坐班,工資卻是同崗位的兩倍。
她名下豪宅的首付三百萬,是父親通過一個海外貿易項目轉出的資金。
她招搖過市的那輛寶馬X7是父親以公司高管配車名義購買的,最後卻直接登記在她個人名下。
可樂是父親在母親術後第三天給薑欣買的,八萬。
而那天,是我姥爺的忌日。
我們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中,而他看了一眼手機就匆匆離去,對我媽說要去見一個重要客戶。
我看著偵探發過來的,寵物店監控裏舉止親密的兩個人,隻覺得可笑。
他怎麼敢呢?
我爸出身貧寒,當年是靠著村裏大家的捐助才得以走進大學。
我媽則是林氏企業的千金,從小被保護得很好,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據說是我爸苦苦追求了我媽三年,他寫過無數封情書,對我媽體貼入微,才終於打動了我媽的心。
我出生的時候,我媽產後大出血,一度命懸一線。
家裏的老保姆曾多次紅著眼眶告訴我,當時我爸跪在產房外,撕心裂肺地哀求醫生保大人,並發誓說隻要我母親平安,他這輩子有我這一個孩子就足夠了,絕不再讓我媽承受這樣的風險。
這個誓言,曾經是他們愛情故事裏最動人的篇章,也是我童年裏關於父愛最身的回憶。
可現在......
我低頭看著手中偵探發來的薑欣的孕檢單。
B超影像模糊,但“宮內早孕,活胎”以及旁邊標注的“胚胎性別:男”的字樣,卻格外清晰。
真可笑啊。
偵探還查到我爸他利用林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竟然偷偷設立了多家空殼公司,通過虛構采購合同、虛報項目預算等方式,將集團資金轉入這些空殼公司。
三年來累計轉移資產超過八千萬。
其中三千萬通過複雜的海外投資渠道,最終流入他和薑欣在海外的聯名賬戶。
另外五千萬,用於在溫哥華購置了兩處豪宅,均登記在薑欣一人名下。
手機鈴聲響起,偵探的聲音傳來,
“林小姐,我們還查到去年您母親那場車禍的元凶,就是您的父親。”
我腦子嗡得一下炸開了。
去年我媽駕車去公司,在高速上刹車突然失靈,幸好她反應及時,撞上護欄,隻受了輕傷。
事故報告結論是“車輛保養不當,刹車油管老化破裂”。
但偵探找到了當時負責檢修的技師,他私下承認是父親授意他“處理”一下刹車係統,父親還承諾事後給他五十萬,安排他全家移民。
這個技師還保留了當時的通話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