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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還有......什麼事嗎？”

我隔著門，緊張地問道。

門外的警察，似乎並不介意我的異常，反而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笑。

然後，用那個我畢生難忘的的聲音，貼著門縫，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忘了問......”

“你，看到殺人犯了嗎？”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支撐著自己沒有尖叫出聲，再一次將眼睛貼近了貓眼。

那個警察背對著我，手電筒被他拿在手裏照向了另一邊的角落。

那裏有一灘血跡。

是小王的血嗎？

不等我多想，警察慢慢轉過頭來。

我還是看不到他的模樣，隻看到帽簷下詭異的笑。

那個笑容在陰影裏若隱若現。嘴角向上彎起的弧度大得不正常。

我嚇得跌坐在地。

“你們是誰？”

我幾乎是尖叫出來的：

“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想到另一個殺人犯，不斷用死人，用我的秘密，甚至用警察身份窺探我。

我隻感覺整個黑洞洞的屋子裏都是那張泛著森寒笑意的臉。

很快，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同誌你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逼著自己站起來，看向外麵。

穿著警服的人站在門口。

這次能看清他們的臉了。

年輕的警察，正常的五官，胸前還有警號。

還有幾個鄰居也將門打開一條縫，向著我這邊張望。

我看了看自己的房間。

浴室的門緊閉著。

客廳的血跡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我打了個寒戰。

警察不進門檢查，殺人的事情還可以瞞過去。

我的腦子甚至還竄生出了，就算被抓，也好過被那個變態繼續糾纏的想法。

我鼓起勇氣，慢慢打開了房門，強裝鎮定地看著警察。

“不是你們剛才問我，有沒有看到殺人犯嗎？”

兩個年輕警察對視一眼。

“女士，我們剛剛都在問拐角處的住戶。”

其中一個警察拿出記錄本。

“我們還沒有問到您這裏。是聽到您的聲音才過來的。”

另一個警察補充道。

“您剛才在喊什麼？”

我控製住自己發抖的手指，探出身體指了指另一邊走廊的盡頭。

“剛剛有警察問我看沒看到殺人犯。還說那裏有血跡。”

鄰居們都不安起來。

“血跡？”

“真的有殺人犯？”

兩個警察立刻走過去檢查。

手電筒的光束在地上掃來掃去。

確實有些暗紅色的痕跡。

他們蹲下來仔細查看用手電筒照了照牆角，然後走了回來。

“那裏好像是野貓打架導致殘留的血跡。您別害怕，我們隨時可以幫助您。”

我木楞的點點頭，沒有力氣再說話。

這時，警察接起了自己的對講：

“能確定最開始在物業群發消息的人是02對嗎？好的，我這就下去。”

我的心猛地一沉。

302？

我家是402，樓下的302正好在我家客廳下方。

他家陽台比我更深，是延伸出去的，的確可能看到我家客廳的情況。

是他看到我殺人了嗎？

年長一些警察合上記錄本。

“如果您確認沒事的話。我現在得先下去問問樓下的情況。”

我想到了那個詭異的警察，又想到消失的小王屍體。

一個人待在家裏太危險了。

在見法官還是見法醫這個問題上猶豫了兩秒，我還是開口說道：

“我...我能跟你一起下樓嗎？一個人待著有點害怕。我想跟樓下暫時負責支援的其他警官待在一起。”

年長的警察考慮了一下，點點頭：

“他還要繼續問詢本層樓情況，我等會可以護送您下樓。”

“謝謝。”

公共係統的電力沒有被斷開，我趕緊拿上手機和鑰匙，關好門，跟著警察一起走向電梯。

可越接近電梯，我越感覺有點不安。

這麼短的時間裏，小王的屍體能夠被放在哪呢？

我盯著一層層升上來的電梯顯示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