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前老婆不顧我的反對,把男閨蜜孩子的胚胎也放進自己的孕肚裏。
讓兩個孩子一起出生。
“他是為了救我和你女兒才受的傷,這輩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反正我生一個也是生,不如把他的孩子也放進去一起生。”
我看著車禍時擋在老婆身前的男閨蜜席子明咬牙同意了。
五年後,他們兩個要去過閨蜜紀|念日,留我在家看孩子。
我拍下醫院下的病危通知書,發給快要上飛機的老婆:“孩子病重需要骨髓移植,速回。”
席子明拿過手機利落關機:“他就是嫉妒我們的感情好,你不在,孩子還不治了?一個大男人就不能用他自己的骨髓嗎?”
原來他以為病重的是我女兒,我冷笑一聲:“確實沒法治,畢竟躺在醫院的可不是我女兒。”
......
醫院下達病危通知書後我一連打了幾十個電話給孟雪。
到了晚上電話才回了過來,接通的人卻是子明臨洲,他語氣不耐煩道:“我和小雪不過出來過個紀|念日你就電話轟炸,至於嗎?”
電話那頭遠遠的傳來孟雪的聲音:“子明,你怎麼還不進來?”
“她在洗澡呢,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吧。”
“孩子她...”
“又是孩子,你就知道用孩子綁住小雪嗎?你的手段怎麼這麼下作?”
我出聲打斷他:“孩子已經沒了,你們盡快回來吧。”
“訂最早的機票還能趕得上見孩子最後一麵,現在天氣熱屍體不能停放太久...”
席子明嗤笑一聲:“不就是酒店房間緊張我和小雪住一間房嗎?你至於用編這種話來咒自己女兒嗎?”
我沒理會他直接甩了死亡證明過去。
每年孟雪和席子明都要一起單獨出去過紀|念日。
我不是沒有反對過,可孟雪眉頭一皺:“你別把人想得太齷齪,你知道我有潔癖不會亂來的。我們隻是好閨蜜一起出去玩而已。”
而每次兩人的閨蜜之旅,就會失聯整整一個月,還美其名曰出去玩自然要認真點不能被人打擾。
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第一次吃飯,第一次互送禮物的各種紀|念日裏,都是我負責看管兩個孩子,禾禾還有席子明的孩子木木。
可以說木木像我的半個女兒一樣。
我還記得她去世前驚恐地眨巴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問我:“叔叔,爸爸和孟阿姨什麼時候回來啊,木木可能要等不到他們了。”
我握住她的小手:“不會的木木,等他們回來給你移植了骨髓,你還會像從前一樣再去和禾禾一起玩。”
可她最終沒等到他們回來,慘白的小臉就那麼倒在我懷裏咽下最後一口氣。
“死亡證明發你了,明天你們再趕不回來,就是火化證明了。”
席子明冰冷的聲音傳來:“這就是對你最好的報應,你拿自己的孩子逼我們回來,現在她真的死了你開心了嗎?”
我眉頭一皺,看到死亡證明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上的墨點,那個“木”字看起來像“禾”字。
當初體恤孟月新生孩子辛苦,所以兩個孩子都跟她姓。
我的女兒叫孟禾,席子明的女兒叫孟木。
席子明以為死的是我的女兒,才會肆無忌憚地嘲諷我。
可孟雪呢?難道她對這件事也毫無反應?
“孟雪呢?你把這件事告訴她沒有?”
“你還有臉說?我們高高興興出來玩,這下全被你毀了!”
“不過還好有我安慰小雪,你身體健康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這次旅行我就當陪小雪散散心了,你別再打擾我們了。”
我捏著電話的手攥得越來越緊,在孟雪眼裏死的那個孩子是禾禾,但她竟然也無動於衷嗎?
“你叫孟雪來,讓她跟我說!”我忍不住怒聲道。
“林盛,人死不能複生。我回去也無濟於事。”
“子明說的對,你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不像子明隻有木木這一個孩子,幸好出事的不是木木...”她冰冷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來,隻言片語就讓我恍若置身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