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看見玄關那雙不屬於自己的女士高跟時,我愣住。
裴司衍看見我就罵,“楚驚晚!能不能有點眼力勁,
明明知道今天是擬訂方案的最後一天了,開著會死哪去了?”
林聽月扯著他的衣袖,語氣滿是委屈,
“晚晚姐今天你怎麼突然走了呀?是不是因為大家最後采納了我的方案,你生氣了吧?”
她狀似無辜地眨著眼:
“我不是故意要搶你風頭的,主要是我也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
“不是你的錯,是她小心眼。”
裴司衍柔聲安慰,目光轉向我時卻是嚴厲,
“我看你是見不得別人一點好,完全就是婦人心腸,
為了這次的方案,月月可是連續熬了三天的夜!”
我冷笑,“為了請到宋暖,我和公關連續加班了兩個月。”
“你加班是你應得的,每個月拿著錢就要幹活啊,飯是白吃的嗎?”
說著他拿起手機,操作了幾下。
林聽月的手機響,隻見她驚喜捂嘴:
“五十萬?司衍哥,這......也太多了吧!”
我愣住,他直接給林聽月轉了五十萬。
每個生日,節日從不送禮物的裴司衍原來也有這麼大方的時候。
林聽月飛速撇了我一眼,嬌嗔道:“晚晚姐還在生氣,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我覺得我要先給她道個歉。”
裴司衍把林聽月護在身後,看著我。
“不是你的錯,是她心眼子小,看不得別人一丁點的好。”
“你以為月月聽不出來你的諷刺,我就聽不懂嗎?”
“現在,給月月道歉。”
我想起上一次這麼被人逼迫。
還是在公司創業初期,我為了拉投資,求爺爺告奶奶,在酒桌上被灌到胃出血。
那時裴司衍哭著摟著我說永遠都不會讓我再為公司操勞。
我信了。
甚至在發現他出軌林聽月後,為了他隨口誇讚的“十八歲手感”,打了五百多針的變美針。
真可笑,現在因為一個方案就逼我道歉。
我記憶裏那個會淋著雨跑來給我送雨傘的男孩早就不在了。
林聽月委屈假意勸和,“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了,晚晚姐。”
我反手就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
“你敢動她!”
裴司衍瞬間暴怒,把我推倒撞上桌角。
前天為拉客戶從樓梯上摔下的傷口再次崩開。
我腿一軟跪在地上,眼淚再也不繃不住。
裴司衍下意識要扶我,眼裏閃過慌張。
林聽月捂著臉哭,
“如果打傷我能讓晚晚姐解氣的話,我願意。反正我隻是個無足輕重的秘書。”
裴司衍的動作猛地頓住,厭惡地看著我,完全無視我痛的發白的臉。
“楚驚晚,別以為你是我太太就能容忍你在公司無法無天,留著你這樣的人在公司真是敗壞風氣。”
“你被開除了。以後副總的位置由月月來接任。”
我強忍著痛站起來:
“行,那就離婚。這個副總,我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