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一瓶百枯草送我爸上了西天,
隻因為爸爸把財產全部留給了私生女。
被警察逮捕時,她平靜的對我說。
“明珠,男人都是騙子,沒有例外!”
後來,我嫁給了青梅竹馬的沈辭舟。
卻沒想到結婚的第二個月,沈辭舟就為了我的私生女妹妹要離婚。
“悠悠生病了,我和她結婚才能好好照顧她。”
“你放心,咱們隻是假離婚,等悠悠完全康複,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我沒接過那份離婚協議書,轉頭去了臥室。
那裏有當年我媽留下的半瓶百草枯。
......
我端著蜂蜜水,敲開了沈州辭書房的門。
卻看見他正半跪在地上,笑著幫林悠悠按摩腳踝。
就連結婚五周年我親手給他織的毛毯,也被他蓋在了林悠悠的腿上。
這刺眼的一幕像密密麻麻的尖針紮在我心上。
圈子裏人盡皆知,沈州辭是我身邊最忠誠的狗。
可此刻我卻第一次看到他對別的女人露出這樣溫柔專注的神情。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媽媽打來的電話。
她聲音裏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明珠,你和州辭最近怎麼樣?什麼時候要孩子?”
“我過幾天就出獄了,正好能去幫你們帶小孩。”
我的眼睛忽然酸的厲害。
每次去探監,沈州辭都對我極盡關切,就連我鞋子上的塵土也要彎腰親手拂去。
媽媽估計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男人會為了林悠悠和我離婚。
掛斷電話,我閉了閉眼,努力壓下胸口的鈍痛。
我攥緊手中的杯子,下一秒又鬆開手。
杯子被摔碎,有些渾濁的蜂蜜水灑了一地。
“明珠,你沒事吧?”
沈州辭連忙起身,抓起我的手仔仔細細的檢查,眸中滿是擔憂。
我卻一陣惡心,甩開他冷笑。
“離婚協議我還沒簽,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
沈州辭無奈地笑了,他低聲哄我。
“我和林悠悠假結婚隻是因為她生病了。”
“你還需要吃她的醋?”
林悠悠眼中閃過一抹嫉妒。
她忽然哭泣著起身。
“姐姐你不要發脾氣,州辭哥哥那麼辛苦,你別無理取鬧了。”
“州辭哥哥隻是可憐我才和我領證的,姐姐你打我吧,就算你像小時候那樣找綁匪虐待我我也不會有怨言的嗚嗚嗚......”
她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不停的磕頭。
“夠了!”
沈州辭臉色沉了下去,猛然推開我,抓著林悠悠的胳膊把她拉起來。
他抱起林悠悠,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椅子上。
絲毫沒有注意到我被他推倒在在地麵的玻璃渣上,腿上滲出點點鮮血。
看著腿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我的心越來越冷。
沈州辭的聲音裏滿是失望。
“悠悠是你親妹妹,你就非要這麼欺負她?”
“說到底是你媽太偏激,把悠悠害成孤兒,我幫你們還債,有什麼錯!”
我怔怔地盯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媽入獄那天,我哭到昏迷,是沈州辭在病床前握住我的手。
“明珠,伯母護了你十八年,你以後的人生交給我。”
“我一定會向伯母學習,把你寵成最幸福的公主!”
我信了,可他現在卻學成了我爸。
心臟仿佛被撕開一道裂口。
我硬生生氣笑了。
“她一個情婦生的野種,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妹妹?”
“她和她媽一樣隻會用這種手段,是她自己要跪的,你看不見嗎!”
沈州辭臉色一僵,剛要說什麼,林悠悠無措的拉住他袖子。
“姐姐怎麼能這麼侮辱我?出身又不是我能選擇的,我隻是不想讓你和哥哥鬧矛盾。”
沈州辭把她護在身後,隔絕了我銳利的視線。
他開口。
“先出去,你嚇到悠悠了。”
我的心仿佛被什麼狠狠揪住。
下意識摸上口袋裏的百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