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夫人既然這麼嫌棄我,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
看見女人的動作,我原本還有一絲溫熱的心這下徹底涼了下來。
可現在就算我想走,想要我腎續命的蘇悅悅也不會願意了。
她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強製性的拉住我:
“妹妹不要走啊,你走了別人還以為我多容不下你,畢竟這裏也是你的家啊!”
女孩做的精致的美甲又長又尖,順勢深深紮入我的手臂。
我吃痛的皺眉,卻被當做是對蘇悅悅的甩臉色。
“悅悅叫你一聲妹妹就是給你臉了,你還敢瞪她?!”
二哥蘇懷容衝上來對我就是一巴掌。
他是男人又練過跆拳道,力道大到將立刻我扇飛在地,就連牙都飛掉了兩顆。
等我再爬起來,已經滿嘴都是血。
可所有的人都當做看不見一樣,甚至還覺得我嘴角滴落的血臟了蘇家昂貴的地毯。
“懷容說的對,悅悅畢竟是你姐姐,你要懂得長幼有序。”
“以後你在這個家裏就是最小的,也要好好跟著悅悅學學規矩跟禮儀,以前那些事就都給我忘的幹幹淨淨。”
此刻的母親沐婉清已經沒有了初見的驚喜跟憐愛,反而看我就像是看什麼臟東西一樣。
她從嫁入蘇家就是貴婦,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親生女兒曾經是個掏糞工的事實。
可父親蘇建邦卻在此時沉聲開口。
“你們要知道,清安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你們的親生妹妹!就算悅悅懂事,但說到底也不該越過清安!”
“蘇懷容!你敢對自己的妹妹動手,去老宅給我跪一夜的祠堂好好反省!”
作為封建大家長的父親蘇建邦固然也鄙夷我過去的經曆跟身份。
但他是看重血脈的。
我才是他的親女兒,而蘇悅悅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孤兒院裏領養出來的替代品罷了。
作為一家之主,他的話顯然還是有分量的。
蘇悅悅臉色蒼白,而蘇家三兄弟卻是滿臉不服。
蘇懷容的那一巴掌甚至將我打到了輕微腦震蕩。
我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感覺天旋地轉。
直到父親喊來家庭醫生來給我仔細治療後我才感覺舒服許多。
可剛走出治療室的走廊,我就被小弟蘇晨刻意的重重一撞。
“真是惡心,以為得了爸爸的偏袒就能高枕無憂了?!”
說話的是蘇晨,而旁邊還站著蘇悅悅。
她妝容精致,短短幾個小時就又新換了一套價值不菲的公主裙。
比起我這個虛假的真千金,她才是活在真童話裏的假公主。
“你們沒必要對我這麼不爽,我說過不會跟她搶什麼。”
我平靜的看著他們。
從始至終,我跨越千山萬水回來尋找的就隻是一份家的溫暖而已。
但現在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沒有留在這兒的理由。
機票我已經在手機上訂好了,我背著包就往大門走,但卻沒有發現身後小弟蘇晨臉上惡意的笑。
等特意我走了兩步遠後,他才扯著嗓子喊:
“來人啊!爸媽!有人偷東西,抓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