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在給我捐骨髓後因感染癱瘓。
爸媽覺得是我害了她,恨我至極。
不僅打斷了我的雙腿,還將我扔進福利院。
好心的路人勸他們:
“嚇唬嚇唬她得了,這裏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爸媽神情冷漠地厭惡道:
“她不受點苦給阿禾贖罪,我們怎麼對得起阿禾!”
“隻是給她點教訓而已,等她反省夠了,我們自然會來接她!”
五年後,他們終於再出現在福利院門口,眼眶通紅地朝我伸出手。
“現在知道錯了吧?穗穗,走,跟爸媽回家。”
而我卻懵懂地歪了歪腦袋,“你們是誰?”
他們不知道。
四年前我發燒到40度,院長媽媽沒及時發現,把我燒傻了。
我現在,隻有四歲的智力。
......
爸爸一愣,臉色瞬間沉下來,“蘇穗,你又在裝什麼?”
“都已經來接你了,你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他語氣很凶,我下意識院長媽媽身後躲。
院長媽媽有些尷尬,急忙拉住我,小聲叮囑,“穗穗,這是你爸爸媽媽。”
“乖,快叫他們一聲,他們是來接你回家的。”
我害怕爸爸又凶我,隻能聽話照做。
院長媽媽讓我去屋裏拿收拾好的行李,可我一轉身,卻被媽媽拽住了手腕。
她眼裏滿是驚訝,“穗穗,你這腿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瘸一拐的?”
我害羞地把使不出力氣的那條腿往後藏。
院長媽媽解釋:
“五年前她的雙腿治好後就一直這樣了,醫生說是當時傷得太重,留下了後遺症。”
爸媽對視一眼,臉上閃過愧疚。
上車後,我一個人坐在後座。
地方很大很空,我有些害怕,一個人縮在角落裏。
副駕上的媽媽看到後,搖了搖頭帶著失望歎聲道。
“怎麼這麼小家子氣,跟我們一點也不像。”
“阿禾就不會這樣。”
爸爸也看了我一眼,隨口道:“以後再好好教教吧。”
“穗穗,回家後你可不能再欺負姐姐了,聽到沒有?”
他語氣裏隱隱帶著威脅。
我嚇得哆嗦了一下,連連點頭,“知道了。”
爸媽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
到家後,我跟在爸媽身後下車。
他們走在前麵,提起姐姐時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給阿禾的禮物訂好沒有?我們去把穗穗接回來,她說不定會不高興。”
“當然訂好了,她前幾天說想要塊藍寶石做胸針,我專門請了法國的大師給她設計,她看到成品一定會高興的......”
我抿了抿唇,藏住眼底的羨慕。
我跟著爸媽進門,脫了鞋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
媽媽皺著眉,“忘了給你買拖鞋了,你先光著腳吧。”
我諾諾點頭,“好、好的,媽媽。”
一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生拄著拐杖上前,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
“穗穗,歡迎回家!”
我猜出她就是爸媽口中說的姐姐,所以盡管有些不自在,還是乖巧地沒有反抗。
“我知道爸媽要帶你回來,特意給你準備了禮物呢!”
接著,她轉身推著一個輪椅緩緩朝我走來。
我瞳孔猛地一縮。
某些破碎的記憶如刀片般插、入腦袋,我渾身血液倒流,身體僵在原地!
姐姐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以前不是說,羨慕姐姐走哪兒都能讓別人推著嘛?”
“現在姐姐已經康複啦,複健結束就能扔掉拐杖了,我看你的腿走路好像不太順暢,現在這輪椅就送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