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回應她的,隻有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字:“不配!”
不配。
盡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幾個字,看著麵前死死將蘇木禾護住的男人,江羨魚還是心頭一刺。
但沒必要,江羨魚。
她抑製住眼中的淚水,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不值得!
她直接掉頭回家收拾行李,從此,與江馳野一刀兩斷!
蘇木禾幾乎是立刻看到江馳野變了臉色,她依偎進男人懷裏,身體還有點抖:“哥,她打了我,就這麼掉頭走了?”
“她怎麼敢......!”
江馳野久久地看向那道已經消失的身影,幾十秒後才道,“她打你巴掌的事,我會幫你報複回來。”
至於這麼直接的掉頭走......她就是在鬧脾氣。”
一點婦人心思,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拴在他身上,為此斤斤計較,不惜尖叫動手。
可愛又可笑。
幾米開外,已經走出門的江羨魚聽到這句話,差一點笑出淚了。
錯了。
江馳野,這一次,你簡直錯到可笑!
但她也沒想到江馳野的報複來得如此之快。
當晚,她的父母被人掘了墓。
墓中的骨灰不翼而飛,空蕩蕩的墓穴裏,隻躺著一張紙條:“午夜十二點入蛇窟!”
蛇窟,那時後山專門用來搞叢陸生存訓練的地方!
那蛇窟裏養的都是些無毒但攻擊性極強的蛇,是用來磨煉特種兵膽氣的地方。
而熟悉那裏,還有膽子約她在那見麵的人......
是誰呢?
還能有誰呢?
很簡單的答案,江羨魚仿佛很久都沒想清楚。
直到濃烈的血腥氣從唇齒間漫開,她低頭,吮了一下口中的血。
血是苦的。
她於午夜十二點入了蛇窟。
蛇窟上方,江馳野將骨灰交還給她,語氣溫和,又義正言辭。
他示意她:“你不是一直想當兵?甚至為此嫉妒木禾,還打傷她嗎?那就提前去感受一下訓練強度。”
她重重地摔在滿是枯葉和泥土的坑底。
後腦的傷口再次裂開,手上的槍傷也崩出了血。
血腥味瞬間驚動了整個蛇窟。
黑暗中,無數雙冰冷的眼睛亮起,嘶嘶的蛇信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趕到的蛇群瞬間抓緊獵物,尖利的牙齒撕扯著她本就受傷的皮肉。
一下,兩下......
不都時,密密麻麻的傷遍布全身,皮被咬爛了,肉掉了。
一張秀美的麵孔,滿是咬痕。
但她被迷藥限製的發揮不了,隻能在惡心中看著那些滑膩的生物在自己身上攀爬撕咬。
意識徹底歸於黑暗前,她最後看到的,是江馳野見她要撐不住,剛準備叫停時,不知何時過來看熱鬧的蘇木禾突然抱著肚子高呼一聲。
求江馳野帶她往外走。
而男人沒有回頭。
轟!
但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下一瞬,螺旋槳卷起狂風,吹散了坑底的枯葉與腥氣。
再往後,一道刺眼的光柱穿透黑暗,穩穩地照在她身上。
戴著麵罩的戰士迅速滑降,半跪在她身邊,拉起她:“隊長,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同一時刻,江馳野也注意到空中的動靜。
螺旋槳卷起的狂風幾乎要將人掀翻時,他下意識地擋在蘇木禾身前,眯眼看著那架盤旋在蛇窟上空的軍用直升機,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下意識撥通與對麵對接的戰友設備。
“A區怎麼來了這麼多軍官?”
“看架勢,他們是在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