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下著暴雨,溫知意被男人壓在落地窗前,嘴裏溢出低吟。
“不,不要了......”
她試圖掙紮,換來的是更猛烈的撞擊。
已經三個小時了!
陸凜舟這回的性癮症怎麼還沒有疏解完......
倏地,一道來電鈴聲響起。
陸凜舟按下接聽,“溫知意在我身邊,用德語。”
那邊的人沉默片刻,說出一口流利德語:“凜舟,你瘋了,再怎麼說蘇清禾也是你大哥的妻子......”
“那又怎樣,從我哥下葬那天起,她就不再是我嫂子。”陸凜舟輕嗤一聲:“我夠有耐心了。當年靈堂裏,差點在我哥遺照前強上她。是她說三年後若我還喜歡她,就答應交往。否則我才不會等這麼久。”
男人胯下動作沒停,原本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的溫知意一下子睜大眼睛。
為了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她默默去學習了德語。
曾經聽不懂的異國語言,此刻像匕首刺進她的心臟。
陸凜舟的手在溫知意的胸前遊走:“還有十天,三年期限就到了。清禾要是敢反悔當初的承諾,我就把她關起來!”
聞言,溫知意如墜冰窟。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陸凜舟心底深愛的人,居然會是蘇清禾!
那個他一直叫嫂子的女人。
“那溫知意呢?你倆青梅竹馬,她又那麼喜歡你......”
“早就睡膩了,你們誰想接盤?”陸凜舟玩味道:“回頭給她介紹幾個更好的,省的天天纏著我。”
下一秒,通話結束。
他抱起溫知意走到床邊,讓那雙雪白的腿纏在他腰間。
“別碰我。”溫知意將他推開,眼中一片死寂:“不是已經睡膩了嗎?”
氣氛一時間凝固。
“......”陸凜舟瞳孔劇縮,按住她穿衣服的手,“你,你都聽懂了?”
“你喜歡蘇清禾,那我算什麼,隨叫隨到的泄欲工具?”溫知意噙著淚,“你說過,會對我負責。”
五年前,陸凜舟參加方程式賽車比賽前戲,被對手下藥。
他們意外睡了。
醒來後,他說會娶她。
溫知意從小就暗戀陸凜舟,當時心裏吃了蜜一樣甜。
後來陸凜舟的身體屢次出現被下藥的症狀,去醫院查出藥物導致的性癮症。
醫生說,症狀會由急到緩,持續數年才會徹底消失。
於是這五年裏,隻要陸凜舟一通電話,溫知意就會出現在他麵前。
任他翻來覆去的折騰。
“我嘗試過愛上你,可始終沒有絲毫心動的感覺。”陸凜舟黑眸沉沉,很快眼裏湧現出一絲溫柔:“我哥第一次帶清禾來家裏,我才知道什麼叫怦然心動。這五年......辛苦你了。”
他拿起床頭櫃的錢包,掏出一張卡遞過去。
“知意,其實我真的沒那麼好,不值得你浪費感情。你換一個人喜歡,行嗎?”
陸凜舟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
好似生怕溫知意還要死纏爛打。
“陸凜舟,你這個混蛋!”溫知意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陸凜舟深吸一口氣:“溫知意,你這種生活在象牙塔的千金永遠不會懂,我為什麼會喜歡清禾。”
“她出身不好,沒讀過什麼書,靠著手藝開了家包子鋪,每天賣不完的包子會喂給流浪貓狗,免費送拾荒老人。而你呢,你隻會跟你的小姐妹們一起聊奢牌包、看時裝秀。”
“嫁給我哥後,清禾的生活依然很素樸。她總說長嫂如母,明明隻比我大了四歲,卻總是關心我照顧我。她熬的粥,蒸的包子是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
“我哥死後,我強迫她,她寧可咬舌自盡也不讓我得逞。清禾道德感強,羞恥心重,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聽到這裏,溫知意輕蔑一笑。
是啊,隻有她是勾勾手就主動送上門的便宜貨。
陸凜舟盯著她的眼睛,警告道:“你有任何不滿全都衝我來,別把怨氣撒在清禾身上,她不幸被我這種混蛋纏上,已經很無辜了,你別欺負她。”
“......”
溫知意咬住唇,胸口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幾分鐘前,他們肌膚相貼,緊密相連,做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事。
而此刻,他娓娓道來自己多麼愛另一個女人。
“既然你今天發現了我心底的秘密,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要是想談戀愛,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外貌家世都不錯的。”陸凜舟口吻淡淡:“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別再喜歡我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陸先生,你讓我們時刻盯著蘇小姐,剛才她拎著行李箱出門,我們一路尾隨,發現她是去火車站......”
“把人給我攔住!”陸凜舟立刻下床穿好衣服,匆匆走出臥室。
屋內寂靜無聲。
溫知意出神地望著天花板,眼淚無聲滑落。
走出陸凜舟的家時,她在心裏默念:陸凜舟,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再喜歡你了。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溫知意路過書房時,聽見父母的交談聲。
“老一輩子隨口提的娃娃親怎麼能算數?更何況知意有男朋友,是陸家的二公子......”
“哎,傅家早年對我們有恩,現在唯一的繼承人意外成了智障,借著娃娃親的由頭要求我們履行婚約。”
“我絕不會讓知意嫁給一個智障!更何況他們全家在歐洲定居,我舍不得知意嫁那麼遠......”
溫知意推開書房的門,對上父母錯愕的目光。
“爸,媽,我跟陸凜舟分手了。”她淡淡道:“家裏公司資金鏈出問題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隻要傅氏那邊願意砸錢填補,我隨時可以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