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輩子我為家族企業拿下關鍵訂單。
我入贅的丈夫卻用畫著笑臉的廢紙騙走我五億訂單。
把股權和錢全給了小三溫柔柔。
他在陽台打電話商量怎麼弄死我爸、掏空公司。
等我沒用了就送我去死。
我簽的合同裏藏著責任條款陷阱,隻要項目出事我就要背上所有債務。
被他們聯手逼死後,我重生回簽合同那天。
這次,我直接帶著訂單投奔競爭對手。
當他慌張打來電話時,我按下錄音鍵:
“想要訂單?做夢。”
1
我為楚氏集團拿下了五億的天價訂單。
慶功宴上,我入贅的丈夫,寧鈺軒,激動地當眾抱起了我。
“老婆!你太厲害了!”
“你就是我們楚氏集團最大的功臣!”
他英俊的臉上滿是癡迷和驕傲。
周圍的股東和高管們都在鼓掌。
“寧副總好福氣啊。”
“是啊,娶了瑤瑤,真是楚家的福氣。”
寧鈺軒笑得更開心了,他貼在我耳邊。
“老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他拉著我進了休息室,鎖上了門。
他從保險櫃裏拿出一份文件。
“楚氏集團股權轉讓書”。
“瑤瑤,這是你應得的。”
“爸那邊我已經說通了,你拿下這個單子,就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看著那份文件,眼眶瞬間紅了。
上輩子,我就是被這份文件騙走了一切。
我顫抖著,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刻骨的恨意。
寧鈺軒看我發愣,以為我太感動了。
他體貼地把筆遞給我。
“來,老婆,簽上你的名字。”
“從今天起,你就是楚氏的第二大股東了。”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裏的血腥味。
我接過了筆,簽下了我的名字,楚瑤瑤。
他滿意地收起了那份文件。
然後,他拿出了一支紅色的馬克筆。
“老婆,我們來個儀式。”
他拉過我的手,在我簽過字的那份副本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是什麼?”
我明知故問。
“這是我們的約定啊!”
寧鈺軒握住我的肩膀,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老婆,你知道的,這五億的訂單剛簽,款項還沒到賬。”
“公司上個季度的窟窿還很大,賬麵不好看。”
“現在辦理股權變更,稅務局那邊會很麻煩。”
“你先把這份副本收好,等資金周轉開了,我保證,第一時間給你換成真的!”
“這個笑臉,就當是我的承諾!”
他笑得那麼溫柔,那麼真誠。
就像上輩子,他親手把我從天台推下去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鈺軒,你對我真好。”
我“感動”地撲進他懷裏,忍住全身的顫抖。
他緊緊抱著我,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傻瓜,我們是夫妻,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你今天肯定累壞了,你先休息一下。”
“我出去應酬那些老家夥們。”
他吻了我的額頭,轉身出門,腳步輕快得像要飛起來。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我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裏那張還帶著天真的臉。
我,楚瑤瑤,重生了。
重生在我被騙走一切的開始。
寧鈺軒,溫柔柔。
這輩子,我們換個玩法。
我把那份畫著笑臉的廢紙,扔進了碎紙機。
2
深夜,我假裝睡熟。
寧鈺軒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去了陽台。
他壓低了聲音,但語氣裏的寵溺藏都藏不住。
“寶貝,睡了嗎?”
“想我了沒有?”
“別急啊,那個蠢女人剛簽了字。”
“我跟她說了,等資金周轉開再給。”
“她就信了,哈哈哈哈!”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裏。
電話那頭,就是他的“好妹妹”,溫柔柔。
“哎呀,你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我畫了個大紅色的笑臉,她還當成寶了。”
“她就是這麼蠢,不然我怎麼會忍著惡心娶她?”
“柔柔你放心,我早就給你在市中心租了套大平層,精裝修的。”
“明天我就帶你去看,我們天天都能見麵了。”
“你不是看上了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嗎?哥給你買!”
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嬌媚,隱約傳來。
“鈺軒哥......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把她弄死啊?”
“還有那個老不死的楚誌遠。”
“他們一天不死,公司怎麼會完完全全是我們的?”
“我不想再當地下情人了......”
寧鈺軒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快了。”
“等這五億到賬,我先想辦法把楚誌遠那個老東西弄成中風。”
“讓他徹底癱在床上,公司就是我說了算。”
“至於楚瑤瑤......”
他輕笑一聲,那笑聲像毒蛇一樣。
“她還有用。”
“等她把所有價值都榨幹,把楚氏那些老頑固都擺平。”
“我就送她去見她那個早死的媽。”
“到時候,我風風光光地娶你。”
“你,才是我寧鈺軒唯一承認的楚太太。”
“討厭,鈺軒哥你最好了!麼啊!”
我躺在床上,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上輩子我就是這麼死的。
公司被掏空,父親被氣死,我被他偽裝成抑鬱症自殺。
這一世,我不會再給你們機會。
我從床上坐起,打開了床頭櫃的錄音筆。
很好,都錄下來了。
3
第二天,寧鈺軒真的帶回來一個女人。
“瑤瑤,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柔柔,我的幹妹妹。”
“她剛來市裏,沒地方住,我看她挺可憐的。”
“我尋思著爸最近身體也不太好,柔柔以前專門學過護理。”
“就讓她搬進來,住客房,順便照顧爸。”
“你也能輕鬆點,不用天天往醫院跑。”
溫柔柔怯生生地躲在寧鈺軒身後,紅著眼圈。
“姐姐好,我叫溫柔柔。”
“我......我不會白住的,家裏的家務活我全包了!”
“我還會煲湯,我給伯父調理身體!”
她長得確實是標準的小白花,巴掌臉,大眼睛,無辜又可憐。
我爸楚誌遠正坐在輪椅上,被他哄得很高興。
“哎呀,鈺軒有心了。”
“這姑娘看著就麵善,那就住下吧。”
“家裏多個人也熱鬧。”
我笑了。
“好啊。”
“家裏正好缺個保姆,妹妹來了,我就省心了。”
寧鈺軒的臉色僵了一下。
溫柔柔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低下頭。
“謝謝姐姐,謝謝伯父。”
溫柔柔搬進來的第一天,就給我爸燉了一鍋十全大補湯。
“伯父,這湯我燉了足足三個小時,您快嘗嘗。”
“這藥材都是我托人從老家帶來的,對您身體特別好。”
我爸喝了一口,讚不絕口。
“好喝!好喝!”
“比家裏的阿姨燉的好多了!”
“柔柔真是個好孩子,手巧又孝順。”
寧鈺軒在一旁得意地幫腔。
“爸,您這就不懂了。”
“瑤瑤是我們楚家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哪會幹這個。”
“還是柔柔貼心,知道心疼人。”
“瑤瑤,你真該跟柔柔學學,怎麼照顧人。”
我低頭喝湯,湯很燙,但我感覺不到。
“是啊,妹妹確實厲害。”
“我這個姐姐,是該好好學學。”
寧鈺軒滿意地點點頭,以為我被pua了。
晚上,我回房間。
溫柔柔“不小心”在走廊撞到了我。
“啊!對不起姐姐!我沒看到你!”
她手裏的水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水花濺濕了我的真絲睡裙。
“姐姐你沒事吧?”
她慌張地蹲下去撿碎片,故意露出了手腕上的新手鏈。
是卡地亞的LOVE係列,帶鑽的。
我上周才在雜誌上看過,寧鈺軒說太俗氣,不準我買。
“妹妹,手鏈很漂亮。”
溫柔柔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把手縮回去,臉紅了。
“是......是鈺軒哥送的。”
“他說我皮膚白,戴這個好看。”
“他說這才是女孩子該戴的東西。”
“姐姐你......你不會生氣吧?”
“這就是個小禮物,也不值什麼錢......”
我看著她那副又當又立的綠茶嘴臉。
“不生氣。”
“他送你,我高興還來不及。”
“畢竟,垃圾分類,總要有人處理。”
溫柔柔的臉瞬間白了。
“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我繞開她。
“妹妹,地上的玻璃碎片記得掃幹淨。”
“不然紮到腳,鈺軒哥可是會心疼的。”
4
五億的訂單,到了正式簽約的時候。
這是楚氏集團下半年最大的項目。
會議室裏,客戶方代表齊刷刷坐了一排,表情嚴肅。
寧鈺軒作為集團副總,意氣風發地坐在我身邊。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握住我的手,舉了起來。
“各位,這次項目能談成,百分之九十九的功勞,都要歸功於我的太太,楚瑤瑤。”
“她是我們楚氏的福星,也是我寧鈺軒的驕傲!”
客戶們紛紛鼓掌。
“楚總好福氣啊,娶了這麼能幹的太太。”
“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強強聯合!”
我微笑著接受所有的恭維。
合同遞了過來,厚厚的一遝,足有上百頁。
寧鈺軒體貼地幫我翻到最後一頁,指著簽名處。
“老婆,簽吧。”
“簽了這個字,你就又是大功臣了。”
我拿起筆,卻沒有立刻落下。
“等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寧鈺軒的笑容僵在臉上。
“瑤瑤,怎麼了?”
我翻開了合同中間的附件條款,第38條,第3款。
“關於不可抗力及市場波動導致的項目延期或虧損......”
我一字一句地念。
“......責任方認定這裏,為什麼隻寫了‘項目總負責人’承擔全部經濟及法律連帶責任?”
“而這份合同上,唯一的項目總負責人,簽的是我的名字?”
寧鈺軒的臉色微微一變。
客戶方的代表也皺起了眉。
寧鈺軒趕緊打圓場。
“瑤瑤,這就是個標準流程。”
“你是這個項目的發起人,當然是你全權負責。”
“這隻是個形式,不會出問題的。”
“快簽吧,別讓王總他們等急了。”
客戶也催促道。
“是啊,楚小姐,這隻是個形式條款。”
“我們合作這麼久了,信不過我們嗎?”
上輩子,我就是信了這個“形式”。
項目後期果然出了問題,他早就做好了賬,把所有黑鍋都甩給了我。
導致我個人信譽破產,被踢出了董事局。
我抬起頭,笑了笑。
“王總說得對,是我太較真了。”
“鈺軒也是,這麼重要的條款,應該提前跟我說清楚嘛。”
我拿起筆,刷刷刷簽上了我的名字。
寧鈺軒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哈哈,我太太就是太認真了。”
簽約儀式圓滿結束,我去洗手間。
溫柔柔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粉色連衣裙,堵在門口。
“姐姐,你剛才在會議室裏,好威風啊。”
她捂著嘴笑,眼睛裏全是嘲諷。
“可惜啊,簽了個賣身契都不知道。”
“鈺軒哥都跟我說了,那個條款就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坑。”
“隻要項目一出事,你就得背上所有的債。”
“到時候,公司就是我們的了。”
“姐姐你這麼傻,這麼容易就被騙,真是活該。”
我冷冷地看著她。
“是嗎?”
“那我們走著瞧。”
我走出洗手間,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張律師嗎?”
“我剛簽了份合同,電子版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對,重點看責任條款第38條。”
“我需要你幫我擬一份補充協議。”
“不,不是規避。”
“是把這個責任,做成一個閉環,讓他跳不出去。”
5
合同生效,第一筆款項兩億五千萬,準時打到了楚氏的賬戶上。
我拿著那份畫著笑臉的副本,敲開了寧鈺軒辦公室的門。
“鈺軒,錢到了,我的股權......”
他正在看高爾夫球雜誌,頭也沒抬。
“瑤瑤,別急。”
“我正要跟你說呢。”
“這筆錢要先拿去填補上個季度的窟窿。”
“你也知道,那幾個老股東一直在鬧。”
“公司現在到處都要用錢,你那股權的事,緩一緩。”
又是這套說辭。
上輩子我就是這麼被他緩一緩,緩到了家破人亡。
“緩到什麼時候?”
“上周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給我?”
寧鈺軒不耐煩地放下雜誌,皺起眉頭。
“瑤瑤你怎麼說話呢?”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做這一切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我們是夫妻,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你非要分得這麼清,是不是不信任我?”
他又開始給我扣帽子了。
我按下了口袋裏錄音筆的開關。
“夫妻?”
“你把溫柔柔帶回家,睡在客房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們是夫妻?”
“你給她買瑪莎拉蒂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們是夫妻?”
寧鈺軒猛地站起來,臉色大變。
“你胡說什麼!”
“你跟蹤我?!”
“柔柔是我的幹妹妹!我給她買車怎麼了?”
“楚瑤瑤,我沒想到你思想這麼齷齪!這麼惡毒!”
“我齷齪?”
我冷笑。
“你敢說你沒給她買那套大平層?”
“你敢說你沒在陽台打電話商量怎麼弄死我爸?”
“你敢說你沒想過等我沒用了就弄死我?!”
寧鈺軒的臉瞬間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衝過來想搶我的手機。
我早有防備,退後一步,把手機舉高。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他見搶不到,反而冷靜下來,笑了。
是那種撕破臉皮的、猙獰的笑。
“是,我是說了。”
“那又怎麼樣?”
“楚瑤瑤,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你就是個溫室裏的花朵,又蠢又天真!”
“要不是看在你爸是楚誌遠的份上,我當初會娶你這種白癡?”
“我忍了你這麼多年,已經夠了!”
“股權?”
他走過來,一把搶過我手裏那份副本,撕得粉碎。
“我告訴你,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