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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談了三年的女友葉心，聯合富二代趙軒，當眾汙蔑我被幹媽包養！
就因為我幹媽開著賓利來給我送了趟飯！
“阿姨，包養小白臉挺舍得花錢啊！”
“林峻，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她是我幹媽！”
“幹媽？嗬嗬，現在都流行玩這個情趣嗎？”
他們反手搶走我的項目，害我被開除，還想敲詐我二十萬分手費！三年的感情，原來是個笑話！
1
我在公司加班。
又是一個通宵。
剛改完第十一版方案，我捏了捏酸痛的脖子。
手機震動，是幹媽蘇夫人的消息。
“小峻，我到你公司樓下了。”
“給你帶了阿姨燉的湯，還有兩件換洗的襯衫。”
我心裏一暖，抓起工牌就往樓下跑。
剛出大廳門。
我就看到了我的女朋友，葉心。
她沒在等我。
她正親昵地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那個男人是趙軒，我們部門新來的，一個張揚的富二代。
我愣在原地。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台階前。
司機拉開車門，幹媽蘇夫人走了下來。
她穿著低調的香奈兒套裝，手裏拎著一個精致的保溫桶。
“小峻，快過來，趁熱喝。”
她慈愛地朝我招手。
趙軒和葉心也看了過來。
趙軒的目光在我、幹媽和那輛賓利之間來回掃視。
他突然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下班的同事都聽到。
“喲，葉心，這就是你那個男朋友？”
葉心尷尬地想抽出手，但被趙軒抓得更緊。
趙軒走上前，上下打量著我。
“我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原來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啊。”
他轉向我幹媽，語氣輕佻。
“阿姨，您這口味挺重啊。”
“開這麼好的車來接他下班？”
“包養大學生也不便宜吧，您可真是舍得花錢！”
幹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嘴巴放幹淨點！”
我氣得渾身發抖，衝過去擋在幹媽身前。
“趙軒，你他媽胡說什麼！”
“她是我幹媽！”
“幹媽？”
趙軒笑得更誇張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現在都流行玩這個情趣嗎？叫幹媽？”
“林峻，你可真行啊。”
我以為葉心會站出來替我解釋。
她畢竟是我的女朋友，她認識我幹媽！
但她沒有。
她甩開了趙軒的手，卻不是為了我。
她走到我麵前，臉上帶著鄙夷和嘲諷。
“林峻，我真是看錯你了。”
“難怪你平時穿得人模狗樣，用的東西也不像你工資能買得起的。”
“我還以為你多上進呢。”
“原來是早就找好了金主阿姨啊！”
“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周圍同事的竊竊私語像潮水一樣湧來。
“臥槽，勁爆啊！”
“林峻平時看著挺正經的，居然被富婆包養了？”
“那阿姨看著都能當他媽了吧，真下得去口。”
“怪不得他方案做得那麼快，原來是不用操心生計啊。”
我感覺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
我看著葉心，這個我談了三年的女朋友。
“葉心，你明知道她是我幹媽！”
“你忘了嗎？我帶你回蘇家吃過飯的！”
葉心冷笑一聲。
“蘇家？什麼蘇家？”
“哦，是阿姨的‘家’吧。”
“林峻，別裝了，你自己做的事，不就是讓人看的嗎？”
“現在裝什麼清高？”
趙軒得意地摟住葉心的肩膀。
“寶貝兒，別跟這種人廢話了。”
“我們走，我帶你去吃日料。”
“阿姨，”趙軒回頭對我幹媽假惺惺地鞠躬。
“謝謝您這麼費心幫我‘照顧’葉心的男朋友。”
“哦不，是前男友了。”
“以後這種臟活累活，就不用您操心了。”
他們笑著，鑽進了趙軒那輛紅色的保時捷911。
引擎轟鳴，絕塵而去。
我僵在原地。
幹媽擔憂地看著我。
“小峻，你沒事吧？那兩個是什麼人？”
我深吸一口氣，接過保溫桶。
“沒事，幹媽。”
“兩個跳梁小醜而已。”
“我們先回去吧。”
我拉開車門，扶著幹媽坐進去。
周圍同事的目光，像無數根針，紮在我的背上。
我被打上了“被富婆包養”的標簽。
2
第二天，我一進公司，氣氛就變了。
茶水間的同事看到我，立刻停止了交談。
路過走廊，所有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快看，就是他。”
“昨晚那個富婆開賓利來的。”
“真人不露相啊，手段夠高的。”
我打開電腦，公司的釘釘炸了。
趙軒在三百多人的員工大群裏發了一條消息。
“@所有人，提醒一下各位，尤其是女同事。”
“現在有些男人啊，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不好好工作。”
“專門走歪門邪道，靠著阿姨上位。”
“大家可得擦亮眼睛，別被這種人的外表騙了。”
下麵一堆人回複。
“趙哥說的是誰啊？這麼勁爆？”
“哈哈，趙哥你直接點名得了。”
“不會是昨晚那個吧？（吃瓜）”
趙軒回了一句。
“懂的都懂，不點名是給他留麵子了。”
“我就是看不慣這種歪風邪氣，汙染我們公司的環境。”
我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立刻私聊葉心。
“葉心，你為什麼不澄清？”
“你知道趙軒在群裏胡說八道嗎？”
消息石沉大海。
我直接打電話過去。
通了，但被她掛斷了。
我又打。
又被掛斷。
我衝到她的工位。
她人不在。
同事說她被趙軒叫去開會了。
嗬嗬，開會。
我回到座位，點開了葉心的閨蜜群。
這個群她忘了屏蔽我，也可能，她根本不在乎了。
群裏，她正在瘋狂吐槽。
“姐妹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那個男朋友，林峻，你們知道吧？”
“他居然被一個老女人包養了！”
“昨晚被我和趙軒當場抓包！”
“那老女人開著賓利來公司接他，惡心死我了！”
一個閨蜜回道。
“臥槽？真的假的？林峻看著不像那種人啊。”
葉心立刻回複。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我也是剛知道他這麼不要臉！”
“難怪他非要留在這家公司，原來早就勾搭上金主了！”
“我現在就要跟他分手，想到他碰過我，我就想吐！”
我關掉手機。
原來我在她心裏，已經是這麼不堪的形象。
這三年，喂了狗。
晚上，葉心終於回了我的消息。
“林峻，我們談談。”
“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我到了咖啡廳。
她已經在了，對麵坐著的，還是趙軒。
“葉心，你什麼意思？”我開門見山。
葉心攪拌著咖啡，看都不看我。
“林峻，你自己做了什麼惡心事，還不讓人說了？”
“公司群裏說的沒錯啊，你就是被包養了。”
“我問你，”我盯著她，“你昨晚為什麼附和趙軒？”
“你明明知道蘇阿姨是我幹媽！”
“幹媽？”葉心嗤笑，“林峻，你能不能別演了？”
“誰家幹媽半夜開豪車來給幹兒子送飯送衣服？”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我忍著怒火，拿出手機，點開了她的閨蜜群聊天記錄。
“那這個呢？”
“葉心，你就是這麼在背後汙蔑我的？”
葉心臉色一變，但立刻又恢複了鎮定。
“我汙蔑你？”
“我說的哪句不是事實？”
“你敢說你沒拿那個老女人的錢？”
“你敢說你身上這件襯衫不是她買的？”
我笑了。
“我拿我幹媽給的零花錢，穿我幹媽買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倒是你，”我把手機轉向她。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和趙軒是怎麼回事？”
我點開了相冊。
裏麵是我昨晚恢複的，她手機裏和趙軒的曖昧聊天記錄。
【寶貝兒，今晚來我家嗎？】
【討厭，林峻還沒下班呢。】
【管他那個窮鬼幹嘛？我新買了一條項鏈，你過來試試。】
【遵命，我的趙大公子~】
日期，是三個月前。
葉心的臉，瞬間慘白。
趙軒的表情也僵住了。
“葉心，”我一字一句地問。
“你被包養在先，還是我被包養在先？”
“我不過是找個正常男人，你不過是找個老女人！”
葉心突然尖叫起來，指著我的鼻子。
“你被包養在先！我這是正常戀愛！”
“林峻，你出軌！你背叛我！”
“你還好意思反咬我一口？”
“誰出軌誰？”
她理直氣壯，仿佛我才是那個罪人。
3
第二天上班。
我的部門主管老王叫我進了辦公室。
“小林啊，”他遞給我一支煙，我擺手拒絕了。
“你那個A輪融資的項目，先放一放吧。”
我心裏一沉。
“王總，這個項目我跟了三個月了，下周就要路演了。”
“我知道，”老王歎了口氣。
“但是公司高層決定，這個項目交給趙軒來負責。”
“為什麼？”
“趙軒剛來一個月，他連項目背景都不熟！”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林，你也是聰明人。”
“公司不需要靠關係，尤其是靠女人關係上位的人。”
“趙軒雖然張揚，但他爸是趙氏集團的，和我們有業務往來。”
“而你......”
他沒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你那些‘阿姨’的關係，上不了台麵。”
“你好自為之吧。”
我走出辦公室，看到趙軒正坐在我的工位上，拷貝我電腦裏的資料。
“趙軒，你幹什麼！”
“幹什麼？”趙軒翹著二郎腿。
“交接工作啊。”
“林峻，主管沒通知你嗎？這個項目現在歸我了。”
“你，”他湊近我，低聲說。
“一個吃軟飯的，也配負責這麼大的項目？”
“滾回你阿姨的溫柔鄉吧。”
我攥緊了拳頭。
但我知道，我現在動手，就正中他下懷。
我忍了。
交接就交接。
我把我電腦裏所有的項目文件打包發給了他。
但沒過三天，出事了。
老王把我叫進會議室，劈頭蓋臉一頓罵。
“林峻！你就是這麼交接工作的？”
“你看看你給趙軒的文件！關鍵數據全是錯的！”
“投資方剛剛打電話來，說我們的數據模型根本對不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毀了這個項目？”
我蒙了。
“不可能！我發給他的文件都是最終版！”
“最終版？”趙軒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份打印稿。
“林峻，這就是你的最終版？”
“核心利潤率低了三個點，用戶增長模型完全是錯的！”
“你是不是看我接了你的項目，故意使壞？”
我搶過文件，數據確實是錯的。
“這不是我的文件！”
“我電腦裏有備份！”
我跑回工位，打開電腦。
項目原文件，不見了。
回收站，清空了。
我調取了操作日誌。
昨天下午六點零五分，有人遠程登錄了我的電腦。
刪除了文件，並且修改了發給趙軒的那份。
那個時間點，我已經下班了。
我立刻去查監控。
監控顯示，昨天下午六點零五分，葉心走到了我的工位旁。
她熟練地輸入了我的電腦密碼。
我的密碼，是她的生日。
她把一個U盤插了上去，操作了大概五分鐘。
然後，她拿著U盤，走進了趙軒的辦公室。
我感覺血液都涼了。
晚上，主管老王又約談我。
“小林，事情我都清楚了。”
“趙軒在高層會議上，用了你之前的原始方案，就是你沒改錯的那個。”
“高層很滿意。”
“所以，這事......”
“什麼意思？”我問。
“意思是，趙軒能力很強，挽救了項目的失誤。”
“而你，林峻，不僅交接失誤，還試圖銷毀原始數據。”
“公司念在你過去的苦勞，不追究你了。”
老王遞給我一份文件。
“這是離職協議。”
“識相點，自己辭職吧。”
“這樣對你我都好。”
4
我沒有簽。
我走出了公司。
剛到樓下，葉心和趙軒攔住了我。
“林峻，聽說你被開了？”葉心一臉快意。
“真是大快人心。”
趙軒則假惺惺地摟著她。
“哎呀，林峻，別這麼說嘛。”
“怎麼說也是前同事。”
“不過林峻，你這下沒工作了，你那個阿姨還能養得起你嗎？”
我沒理會他們，徑直往前走。
葉心卻再次攔住我。
“林峻，我們還沒算完。”
“分手可以，你得賠償我。”
“賠償你？”我笑了。
“我賠償你什麼？”
“青春損失費！”
葉心理直氣壯地伸出兩個手指。
“二十萬。”
“葉心，你瘋了嗎？”
“我瘋了？”葉心尖叫起來。
“我這三年喂狗了嗎？”
“我陪你吃苦，陪你加班！”
“你現在倒好，找了個富婆就把我甩了？”
“我告訴你，這二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而且，”她補充道。
“你別忘了，你當初能進這家公司，還是我托我表哥給你內推的！”
“沒有我，你連麵試的機會都沒有！”
“這二十萬，是你該給我的！”
趙軒也在一旁幫腔。
“哥們，聽見沒？”
“你吃軟飯吃習慣了吧？這叫什麼？過河拆橋？”
“拿了阿姨的錢，就忘了舊情人了？”
“做人不能太林峻啊。”
周圍又圍上了一群看熱鬧的同事。
“二十萬？這女的也真敢開口。”
“不過林峻也是活該，誰讓他吃軟飯呢。”
“就是，靠女人進的公司，現在被反噬了。”
我看著葉心那張扭曲的臉。
“我如果，不給呢？”
“不給？”葉心冷笑。
“那我就去公司鬧！去你租的房子鬧！”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我要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
“我要毀掉你的職業聲譽！”
她拿出手機，點開了朋友圈。
“姐妹們，擦亮眼睛！千萬別被這個渣男騙了！”
“表麵上是上進好青年，背地裏被富婆包養！”
“吃軟飯還理直氣壯，騙財騙色！”
“我現在就要跟他分手，他居然還想打我！”
配圖，是她自己抓紅的手腕。
我看著這條朋友圈下麵瞬間多出來的幾十個讚和評論。
我深吸一口氣。
“好。”
“葉心，你真行。”
“分手費，我可以給。”
葉心和趙軒都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我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但是，”我補充道。
“二十萬不是小數目。”
“我們必須簽一份分手協議。”
“白紙黑字，寫清楚，錢給了，兩不相欠。”
葉心警惕地看著我。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怕我反悔？”我笑了。
“我怕你拿了錢，還繼續糾纏我。”
“簽了協議，對你我都有保障。”
趙軒推了推葉心。
“簽就簽，怕他啊？”
“反正是他理虧，白拿二十萬，不要白不要。”
葉心想了想，點頭。
“好！簽就簽！”
“明天下午，就樓下咖啡廳。”
“你把錢和協議都準備好！”
“別想跑。”
我看著他們得意的背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李律師嗎？”
“我是林峻。”
“明天下午，幫我準備一份協議，再帶上錄音筆和微型攝像頭。”
“對，我要設個局。”
5
第二天下午，咖啡廳。
我提前到了。
李律師已經幫我布置好了隱形攝像頭。
錄音筆在我口袋裏。
葉心和趙軒踩著點來了。
葉心迫不及待地問：“錢呢？協議呢？”
我把一份文件推過去。
“協議在這裏，你看一下。”
“錢，我帶來了。”
我拿出一張銀行卡。
“裏麵是二十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不過，在給你之前，我有些話想問清楚。”
趙軒一臉不耐煩。
“有屁快放。”
“你一個吃軟飯的，哪來這麼多廢話？”
葉心拿過協議，看都不看就準備簽字。
“林峻，我警告你，別想拖延時間。”
我按住她的手。
“葉心，你真的愛過我嗎？”
“愛？”
葉心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林峻，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我愛過你？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我早就看不上你了！”
“要不是你還有點利用價值，能幫我改改PPT，我早踹了你！”
趙軒得意地摟住她的腰。
“聽到了嗎，窮鬼？”
“葉心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你這二十萬，就當是給我們的賀禮了。”
“以後識相點，別再糾纏她。”
我點點頭，看向葉心。
“所以，你和趙軒，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是又怎麼樣？”葉心破罐子破摔。
“趙軒比你有錢，比你大方！”
“他能給我買包買表，你能給我什麼？”
“你連自己都是靠老女人養著的！”
“你還嘲笑我？”
“我們倆，誰比誰高貴啊？”
趙軒也附和道。
“就是！你一個被富婆包養的，還裝什麼清高？”
“拿著阿姨的錢來付分手費，你可真孝順啊。”
兩人笑得前仰後合。
“說完了嗎？”我問。
“說完了。”葉心拿過筆，“簽......“
“等一下。”
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