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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不幹淨”這五個字，被媽媽咬的很重。

也讓我本能地想起了那段不堪的過往。

如果是三年前，我肯定會不服輸的和她據理力爭。

可如今我早就學乖了。

在那一根又一根的手指被人折斷後，終於學會了去說，“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們感到不開心了。

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傷口似乎又疼了，導致我再沒了力氣說出後半句。

曾被人用刀戳爛的膝蓋疼得厲害。

我站不起來，最後幹脆擺爛，跪在了兩人麵前。

看得媽媽眉頭緊皺，怒吼出聲，“江夏！你這是在幹什麼？”

“給我起來！”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

“底線？”

兩句話，就差點把我當場逗笑。

可惜她不知道。

做錯事就要挨打。

不服氣就沒飯吃。

在那個每天都要被衝冷水，光著身子麵壁思過的地方。

最不需要的就是底線。

好在，那段宛如地獄一般的折磨，讓我練就了一副厚臉皮。

如今對上媽媽寫滿厭惡的目光，我也能笑著開口道：

“不還我項鏈可以，給我二十萬。”

“就當是買我那條項鏈的錢。”

但很可惜，我媽似乎不打算就此為這筆生意買單。

在將我反鎖進臥室以後，便麵無表情地給我端來了一碗餿飯。

“想從我這拿走二十萬？”

“好。”

“那你就把這碗餿飯吃了。”

“別說是二十萬，我可以再加二十萬。”

看著我媽氣勢洶洶的模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麼劃算地買賣。

當即咽了咽口水，狼吞虎咽起來。

畢竟，在地府的那段日子裏。

哪怕是碗餿飯，對我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因為沒人給我燒紙，我窮得連樹皮都吃過。

但是地府的樹大都是些枯木，基本嚼不出什麼汁水，幹得難以下咽。

於是我又將目標轉到了奈何橋邊的雜草上。

可盡管飽腹感很足，但我還是餓暈在了路邊。

直到閻王見我可憐，答應給我放貸。

我這才在魂飛魄散前，吃上了一頓飽飯。

此後，我花的每一分錢，無一不是精打細算。

可時間久了，卻還是欠下了一筆不菲的債務。

如今距離我上次進食，已經差不多過了五天。

因此還不等我媽走遠，那碗餿飯就被我舔了個幹幹淨淨。

而如此難看的吃相，也讓媽媽倍感震驚。

可隨後，對上我眨起的星星眼，她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甚至還因為惱羞成怒，直接把我趕去了傭人房。

可看著那幹淨整潔的行軍床，我卻沒表現出半點的嫌棄。

鑽進被窩便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際，我似乎對上了媽媽的視線。

裏麵隱隱約約多了幾分，我怎麼都讀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