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梔寧看著被揚了一地的骨灰,抬頭雙目通紅地看著陸彥洲。
“你問都不問,就要給我定罪了嗎?”
“陸彥洲,你知道你一巴掌打碎的是誰的骨灰嗎!”
陸彥洲一怔,這時顧青汐發瘋似的衝了過來。
“賤人!快說出我弟弟的下落,不然我就把你媽的骨灰全部塞進你肚子裏。”
顧青汐暴力掰開她的嘴,骨灰混著碎片將許梔寧的口腔劃得鮮血直流。
她劇烈地咳嗽掙紮,生理性的淚水不停從眼角滾落。
“陸總,人在城西荒山,那邊的人揚言,要把顧助的弟弟丟下去喂野狗。”
顧青汐痛苦地尖叫,陸彥洲暴怒地拽起許梔寧。
許梔寧被他要吃人的眼神嚇到,忍著喉間刀刮般的疼,顫抖著開口。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陸彥洲卻一個字都不信,他強行將她塞進車裏。
她腹部還未愈合的傷口,瞬間崩裂開來,鮮紅的血浸透她的衣衫。
車子開到山上時,許梔寧已經暈了過去。
一盆冰涼的水將她兜頭潑醒,她猝不及防對上陸彥洲冰冷的雙眸。
“梔寧,我不想看你受傷,你告訴我青汐的弟弟到底在哪裏,我就放過你。”
一把泛著寒光的刀抵在許梔寧的臉側。
許梔寧淒涼一笑。
“陸彥洲,我許梔寧從來不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今天你就算拿著這把刀將捅死,我也說不出顧青汐弟弟的下落。”
陸彥洲死死盯著許梔寧的眼睛,似乎在判斷她話裏的真假。
這時,顧青汐奪過保鏢手裏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泣不成聲地往後退。
“陸太太,我錯了,我不該出現在陸總身邊,我不該害死你的母親,我更不該拿你媽的腎源給我弟弟。”
“做錯事情的是我,你要索就索我的命,求您放過我弟弟!”
說完,她拿起刀就朝自己胸口捅去。
陸彥洲瞳孔驟縮,大叫著朝她撲去,鋒利的刀刃劃破他的掌心,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可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滿手鮮血緊緊摟住顧青汐,聲音抖得不成調,“那些事都跟你沒關係,你不要做傻事......”
說完,他眼中再無半分猶豫,扔掉手中的刀朝保鏢命令。
“既然她不肯說,那就隔十分鐘在她的臉上劃一刀,直到找到人為止!”
刀尖刺破皮膚時,許梔寧疼得尖叫不止。
她下意識掙紮著逃跑,卻被健碩的保鏢死死按住。
第一刀完成後,陸彥洲蹲下來捧著她的臉,聲音柔得像是在說情話。
“梔寧,隻要你說,我現在就把頂級的整容醫生請來,保證你的臉上不會留疤。”
“你知道的,我最愛你這張臉了,絕對說話算話,不會騙你。”
許梔寧的臉上,劃過一行冰冷的淚。
這句話她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早已變成一句可笑的諷刺,所以她偏過頭,閉上了眼。
陸彥洲暴怒的聲音從頭頂上不斷傳來,冰冷的刀也不停地割在許梔青臉上。
直到割滿十八刀,遠處終於響起一聲貓叫般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