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幹掉蘇晴之後,我按照照片背麵的地址,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家。
那是一棟坐落在半山腰的獨棟別墅,氣派非凡。
門口的石獅子比我們院長還要高。
我穿著蘇晴包裏那條最好的裙子,洗幹淨了臉,
再努力擠出幾分怯生生的、惹人憐愛的表情,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傭人聽說我是總裁夫婦遺失多年的女兒,立刻把我迎進去。
從別墅裏衝出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
她看到我,眼眶立刻紅了,一把將我抱緊。
“我的晴兒,我的女兒,你終於回來了!”
身後,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也走了過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拍著我的肩,
“晴兒,這些年,你受苦了。”
他們把我迎進門,客廳大得能讓福利院所有孩子在裏麵捉迷藏。
他們拉著我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聲淚俱下的訴說這些年對我的思念。
這時,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
她穿著精致的公主裙,笑容乖巧甜美。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她握住我的手,眼眶微紅。
“爸爸媽媽終於能安心了。”
她叫軒轅瑤,是軒轅家的養女。
在“軒轅晴”走失不到兩年後,他們就收養了她。
十幾年過去,她早已是這個家的名正言順的千金。
晚飯時,我又見到了軒轅傑——蘇晴的親弟弟。
他長得很像蘇晴,甚至連那股高傲勁兒都一模一樣。
他隻看了我一眼,點點頭:“你好。”
然後低頭繼續切牛排,連多看我一眼都嫌浪費。
第二天,軒轅夫婦為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宴。
他們正式向親朋好友宣布,我——軒轅晴,回家了。
宴會上,父親攬著我的肩,言語間滿是激動與喜悅;
母親親昵地為我整理鬢角的碎發,
向眾人講述我們母女之間“心靈感應”的奇跡。
他們還當眾宣布,以我的名義,向福利院捐出一筆巨款,
感謝他們“多年養育之恩”。
我在一片祝福聲中微笑,笑得恰到好處。
心裏卻在想——
應該不用擔心蘇晴的屍體了。
為了這筆錢,院長會把一切痕跡處理幹淨。
更何況,她從來就不是福利院的孩子。
她的消失,不會引起任何波瀾。
當晚,軒轅夫人親手為我戴上一塊通體翠綠的翡翠玉佩。
“晴兒,這是咱們家的傳家之寶。現在,它屬於你。”
她溫柔地撫著我的頭發:“以後,軒轅家的一切,都有你的一份。”
她又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首飾盒。
裏麵滿是金光閃閃的珠寶。
我做出受寵若驚的樣子,雙手微顫地接過,抱在懷裏。
裝作沒發覺軒轅瑤臉上毫不掩飾的不屑。
深夜,我躺在柔軟得能把人陷進去的大床上,卻毫無睡意。
我把玩著那塊冰涼的翡翠,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太順利了。
順利得詭異。
我為他們的盤問準備了一整套說辭,每一個細節都反複推敲。
我連蘇晴用過的梳子和牙刷都帶來了,以備不時之需。
可他們什麼都沒問。
沒有質疑,沒有探查,沒有親子鑒定。
堂堂本市首富——軒轅集團的總裁夫婦,找回失散十幾年的親生女兒,竟然連最基本的親子鑒定都省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八成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