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綁匪卻理都沒理,自顧自的把江漓綁緊,然後用一根繩子把她吊去了樓外。
看著底下駭人的高度,江漓嚇的臉色瞬間煞白。
沒等她緩過來,窗戶邊的人就揮舞著鞭子朝她襲來。
“啊!”
細長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她殘缺的腿上,像是撥皮抽筋那樣的痛。
一鞭又一鞭,混合著綁匪下流的話朝江漓襲來。
這是繼上次摔倒後她第二次感到無比的屈辱。
她拚命掙紮叫罵著,可換來的卻隻是綁匪更重的抽打。
不知道打了多少鞭,血順著身體流下了三層高樓。
鞭子終於停下了,可就在江漓以為結束時,墜著她的繩子卻急速往下。
接著她的身體被繩子吊在空中不斷上下,失重和眩暈同時襲來。
鞭子又在幾個來回後重新抽打下來,江漓卻連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倒吊的姿勢讓她脖子漲紅,一股恨意在她心底彌漫。
眼見著綁匪玩的越來越興奮,江漓再也受不了了,用盡全力把綁輪椅的繩子給解開了。
這次,就算是死她也認了。
落地那一刻,急刹車聲和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同時響起。
可江漓已經睜不開眼睛了,她脖子蛹動了一下,嘴角溢出一口血。
骨頭斷裂的痛讓她五官扭曲,可嘴角卻是笑著的。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下輩子她再也不要遇見周承北了。
但命運沒讓她去到下輩子,睜眼那一刻江漓人都還是懵的。
她無意識動了動手指,身旁立馬響起了周承北的聲音。
“阿漓,你終於醒了,都怪我,是我來晚了。”
周承北麵容疲憊,聲音哽咽的不成樣子。
可江漓卻感到生理性厭惡,忍著痛也要把手抽回來。
周承北愣了一秒,“阿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他拿著江漓的手抽向自己的臉,江漓沒有拒絕但眼裏全身冷漠。
周承北被這眼神看的心裏一緊,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失了一樣。
他著急的想要彌補回來,可不管他說什麼得到的都隻有江漓的一個嗯。
周承北還想說些什麼,江漓卻淡然的開了口:
“周承北,我困了。”
話落,她眼睛閉上陷入了被子裏沒再看他一眼。
江漓還和他說話,也沒有趕他,可周承北卻莫名覺得奇怪。
他想了半天到底哪兒奇怪,最後才恍然明白。
江漓,她太平靜了。
前段時間她還因為林雙大吵大鬧爭鋒作對,這次拿她換林雙換去當人質,她反倒沒有了怨言。
這是周承北想要的,但不知為何他卻沒有想象中開心。
他還想說什麼,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他關上門那一刻,江漓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阿漓,離婚證我幫你領了,你有空來找我拿就行。”
江漓終於有了笑容,知道林雙按照約定簽完給了好友。
她讓好友先幫她收著,周承北那一份寄給他就好。
電話掛斷,江漓又給實驗室打了電話。
“付老,可以幫我個忙嗎?實驗保密的話可不可以對外界說我已經去世了?”
電話那邊沒有片刻遲疑,連帶著死亡證明都幫她包攬了。
一切搞定時周承北也推門進來了。
他臉上一時有點為難,還是江漓讓他說他才開口。
“林雙想去南極看企鵝,我們早就約好的,就去半個月,這半個月你在醫院好好養病,等我回來好嗎阿漓。”
周承北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江漓醒來他總感覺她離自己很遠,所以隻能一遍遍確認安全感。
所幸這次江漓沒有生氣,還笑著對他說去吧。
周承北心底的石頭頓時鬆了鬆,沒再停留轉身就走。
隻是他還是心慌,一步一回頭說著要等他,江漓都一一應了。
可他不知道,門一關上,江漓就拿起了手機。
“派車來接我吧,我下午就可以去。”
周承北,你不需要殘缺的我,那我就如你願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隻是你欠我的,我會讓你全都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