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個大雨磅礴的夜晚,溫景丞如同往常一樣夜不歸宿,和李莫雲在外麵廝混。
我半夜驚醒,發現兒子突發高燒,匆匆忙忙地收拾東西準備去醫院,卻發現屋子被反鎖,我根本出不去。
我瘋狂地打電話給溫景丞,打了十幾通他才接上。
“喂?”
“溫景丞!你快回家!兒子突然高燒了,需要去醫院!”
“什麼?”
溫景丞的聲音一變,急匆匆地說道:“你等我,我現在就回去......”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李莫雲打斷了:
“嫋嫋肯定是騙你回家呢,你兒子發燒她不帶他去醫院,找你幹什麼?”
電話那邊的我聽到李莫雲的聲音,歇斯底裏地嘶吼道:
“溫景丞!我沒騙你,兒子真的發燒了!我也想帶他去醫院,可是大門被你反鎖了!我出不去,你快回來......”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些許哭腔。
李莫雲卻輕笑著說道:
“嫋嫋,你這個借口早就被你用爛了。”
“你之前跟前任徹夜不歸,不也是說你發燒了去醫院這種借口欺騙宿管阿姨嗎?”
“丞哥把大門鎖住,也是為了不讓你出去鬼混,你好好在家照顧兒子,丞哥這邊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溫景丞冷淡的聲音隨之響起:
“莫雲說得對,你就乖乖待在家裏,別老是想著騙我回去!”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他又信了李莫雲的挑撥之言。
可和前任徹夜不歸還撒謊欺騙宿管阿姨的人,不是我是李莫雲啊!
我顫抖著再次打過去,對麵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我絕望地癱坐在地上,看著懷裏兒子的溫度越來越高,呼吸也越來越弱。
為了兒子,我孤注一擲地跑上陽台,抱著他從四樓跳了下去。
後背狠狠地砸在地麵上,全身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我咳出了一口血,卻硬生生爬了起來,忍著疼痛踉蹌著攔了一輛出租車奔向醫院。
可已經晚了。
看著白布蓋上那具小小的軀體,我哭得撕心裂肺。
那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可那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逝,就這麼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後來,我麻木地將兒子送進了火葬場,看著他變成小小的一壇骨灰送回我懷裏。
回家看到溫景丞和李莫雲在我床上廝混時,我沒有絲毫反應。
兒子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沒什麼好留戀的。
回想起兒子死時的場景,我的心臟依舊能感覺到一股撕裂般的痛意,深入骨髓。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兒子不是在這裏嗎?”
溫景丞擰著眉指著小安質問道。
“是啊,嫋嫋,我知道你不喜歡丞哥,但你也不能讓丞哥的孩子喊別人爸爸吧?”
李莫雲在一旁若有若無地挑撥著。
我滿臉厭煩地看了他們一眼,眼角瞥見家裏司機的車,便拉著小安朝車的方向走去。
卻不料李莫雲的孩子突然發作,猛地將我和小安推出馬路:
“你們欺負我媽媽!都去死吧!”
一輛高速行駛地轎車猛地朝我們衝來,我的瞳孔緊縮,毫不猶豫地將小安護在懷裏。
“砰!!!”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
“哇嗚嗚!!!爸爸!!!”
半空中回蕩著孩子淒厲的哭喊聲。
一道陰沉淩厲的聲音隨即響起: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對我妻子和孩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