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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每次她覺得顧賀淵過於關注春見公主的時候，顧賀淵都會打趣她。

“你怎麼連一個逝去之人的醋都吃啊，你是我娘子，往後餘生都是你陪我，你怕什麼。”

他每次動情的時候吻上自己的唇都會與自己的眼睛深情對望。

他說會對自己好，讓全天下的女子都羨慕。

確實做到了。

珠釵，豪宅，銀票...能給自己的幾乎全都給了。

除了逝去的那個女人是他唯一的禁忌。

她準備好了和離書，隨後看著微微隆起的腹部卻犯了難。

她實在不知這孩子該如何是好。

究竟是留還是舍棄。

三日時間，顧賀淵靠著懷戀故去紅顏名滿京城。

甚至找人專門為春見公主譜了一首曲子，祭奠兩個人曾經的情意。

等到顧賀淵再次來找若秋雲的時候，她的情緒已經完全穩定的不像話了。

“知錯了嗎？”

顧賀淵上下打量著若秋雲的神情，見她並沒有生氣才摘下鬥笠走進房間。

“知道。”

若秋雲點點頭，她表現得格外乖巧溫順。

“知錯就行，沒有哪個女子能夠過上你這樣的好日子，知道嗎？”

“人要懂得感恩，要不是我，不會有今天的你。”

“隻要你一直這樣不折騰，乖乖聽話，顧夫人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若秋雲有些不耐煩地打斷。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簽字。”

她拿出和離書拍在案幾上。

等顧賀淵看清了帛書上的字跡，一張臉變得格外陰沉可怖。

他站起身來。

“你簡直就是胡鬧！”

“春見公主已經薨逝，當初你不是也默認了她在我心裏的地位嗎？現在又是吃哪門子醋？”

“我又沒有納妾，沒有與旁人不清不楚，你不該偷著樂嗎？”

“像我這樣的人，身邊誰不是三妻四妾，我有過一次對不起你的行為嗎？似乎沒有吧？”

“你本來就已經奪走了春見公主所該擁有的一切，你還不知足嗎秋雲，你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若秋雲愣怔著，她從未想過顧賀淵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

她還一直以為自己在顧賀淵的心裏是最重要的位置，原來也不過就是一個花瓶玩物的存在。

這麼多年，她一直把自己看得太重。

以至於失了分寸。

“你自己好好想想這麼多年我花在你身上多少銀兩！哪裏委屈過你一次了？連這幾日我與春見公主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你都要剝奪嗎？你就這麼自私。”

“顧賀淵，如果你現在簽了和離書，我們還能好聚好散，如果你不簽的話，我就告上公堂找狀師，你也不希望我們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吧。”

她態度堅決，眼眸裏劃過一絲失望。

差點，她以為拿出和離書就會讓他心軟求饒。

可今天這一番話才讓她明白自己的這些年有多可笑。

就算春見公主已經死了，可是在他心裏，還鮮明的活著不是嗎？

她也曾經不止一次看到過顧賀淵溫柔撫弄親吻著春見公主的畫像，眼裏流露滿滿不舍。

也曾看見過他痛哭流涕蜷縮在角落念著春見公主名字讓她帶自己走的狼狽失意、

原來...他一直都對春見公主愛得很深。

隻是自己刻意去忽略罷了。

“想和離，可以，兩日之後春見公主的祭奠禮你必須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