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替閨蜜辦理手續,她生病了。”
江楚薇眼疾手快暗熄手機屏幕,傅玄琛正要眯著眼睛看個究竟。
一道倩影從門口衝來,撲到他懷裏。
“玄琛哥哥,陪我去拿藥,我感冒了好難受。”
林星芸故意瞪了江楚薇一眼,“我不想你陪江小姐,她總是針對我。”
傅玄琛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不陪她。”
江楚薇心下一片冷然,沒有因為他們兩個的親密動作感到傷心。
林星芸著急離開,傅玄琛也沒再深究手機信息,匆匆扔給她一份產檢手冊。
傅玄琛跟著林星芸離開房間,江楚薇長長鬆了一口氣。
承諾永遠將她放在第一位,對她全心全意的傅玄琛,又一次因為林星芸丟下了她。
所謂的“捧殺”究竟幾分真幾分假,一切已經都不重要了。
留學手續還剩四天下來,處理好所有事物,她就會離開這裏。
徹徹底底離開傅玄琛。
傷好後,江楚薇先做了孕檢,準備直接打胎。
人還沒坐上手術台,就接到助理的電話。
“薇薇姐,你快回家。林星芸帶人闖了進來,要宰了你的狗燉補湯!”
助理急切的聲音傳來,江楚薇急忙攔車回家。
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阿黃的後腿被打斷,滿口是血,嗚咽著倒在地上,隻剩一口氣。
“住手!”
江楚薇像瘋了一樣衝過去,一把推開保鏢,死死抱住阿黃。
這是養母唯一的遺物,是她童年唯一的夥伴。
現在養母沒了,全世界隻剩阿黃愛她。
阿黃仿佛懂了她的心碎,虛弱地舔去她濕鹹的淚水,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臉。
“楚薇姐,你怎麼來了?玄琛哥哥把我帶回家養病,我聽說狗湯滋補身體,不過一條土狗而已,你不會舍不得吧?”
林星芸有傅玄琛撐腰,肆無忌憚挑釁江楚薇。
“你這個畜生!你害死我媽,還要害死阿黃!”
江楚薇渾身發冷,再也忍不住,衝上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在客廳回蕩。
林星芸捂著臉,眼神驟然陰冷:“你敢打我?玄琛哥哥從小疼我如命,我爸還是他的恩師,他都不敢動我分毫,你算什麼東西?”
她揚聲喊來保鏢,正要揚起手,眼珠忽然惡毒一轉:“把她按住!我要讓她嘗嘗真正的痛不欲生!”
還沒等她反應,林星芸撿起高爾夫球感,朝阿黃高高揮起一道殘忍的弧線——
“啪!”
沉悶的擊打聲響起,一棍落下,阿黃的頭被打得偏向一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緊接著是第二棍,第三棍......
江楚薇拚命掙紮,用盡全身力氣嘶吼:“林星芸,你身為醫者,怎能如此殘害生命!阿黃也是一條命,你就不怕傅玄琛回來讓你滾蛋嗎?”
林星芸笑的張揚,“江楚薇,看你這可憐又愚蠢的樣子,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好了。玄琛哥哥那個捧殺計劃,不過是逗你玩的騙局,他怎麼舍得對我下手?”
她附身,在江楚薇耳邊惡魔般低語:“江楚薇,他愛的人是我,早就......不愛你了。”
她說完,一棍接著一棍球杆甩在阿黃身上。
江楚薇爆發力氣甩開保鏢,衝過去護住阿黃血肉模糊的身體。
“啪!啪!啪!”
一個接一個的棍子像暴雨般砸下來。
江楚薇的意識開始模糊,後背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紮。
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卻仍能看清林星芸扭曲的快意。
“把那隻死狗從窗戶扔下去,晦氣!”林星芸嫌惡地擦幹手上的血跡,對保鏢說。
說著,保鏢捏住阿黃的喉嚨朝窗戶下,五指即將鬆開,快速往下墜落。
“把阿黃還給我!”江楚薇疾聲怒吼,飛身撲過去搶。
可是根本來不及,阿黃在她眼前從十幾樓墜落。
江楚薇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她正準備轉身下樓,衣服卻被林星芸緊緊拉住。
她帶著哭腔哀求:“對不起楚薇姐,我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你不要把我推下去——”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震驚的怒罵:“江楚薇!你在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股巨力從背後襲來,傅玄琛竟一把將她狠狠推開。
江楚薇瞬間失去平衡,身體不受控製地從樓梯上滾落。
天旋地轉間,白裙被迅速染紅,刺目的血跡一路蔓延開來。
腹部的劇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孩子......要沒了。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
她看到的,是傅玄琛那個毫不留戀、匆匆離去的背影。
原來,在她生死一線的時刻。
他心裏想的,念的,還是另一個人。
既然愛意消散殆盡,她也可以徹底離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