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說了一句新來的實習護士連輸液針都拿不穩,江楚薇竟被她直接舉報“違規操作”,害她被拘留調查。
愛她如命的院長男友為她出氣,要捧殺林星芸。
把江楚薇趕下副院長之位,反手提拔她當副院長。
他給她買百萬級奔馳當代步,買市區別墅當宿舍。
都說是捧殺局的一環,求江楚薇忍耐。
直到江楚薇養母急性肝衰,她求傅玄琛預支工資給養母做肝移植,他一口答應。
可手術當天,她在醫院從天亮等到天黑,沒等到打款。
隻等來林星芸的朋友圈嘲諷:
“我家院長哥哥人善被人欺,江醫生要預支工資,萬一跳槽不還怎麼辦?我直接駁回啦!”
“PS:某些人以後想騙錢,編個靠譜的理由!”
......
江楚薇轉身衝向副總辦公室,在林星芸反應過來之前,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林星芸被打得偏過頭去,白皙的臉頰上迅速浮現出五道指印。
她愣了幾秒,隨即尖叫起來:“江楚薇你瘋了!你敢打我?!”
“我打你?”江楚薇死死瞪著她,聲音嘶啞:“我該殺了你!那是我媽的救命錢!你憑什麼不給我用?!”
林星芸捂著臉,眼底卻藏著怨毒的挑釁。
“憑什麼?”
“就憑傅總信我,不信你!”
“你養母已經在SVIP病房白住了三個月,占著公共資源賴活不死。現在你自己都停職檢查,拿什麼證明你不會卷錢跑路?”
“你......”江楚薇氣得渾身發抖,再次揚起了手。
“夠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傅玄琛不知何時站在那裏,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他快步走進來,第一時間扶住林星芸,小心翼翼地檢查她臉上的紅印,眼中滿是心疼。
“阿芸,疼不疼?”
這一幕,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江楚薇的眼底。
“傅玄琛!”她幾乎嘶吼出他的名字,“她要害死我媽!你答應我的錢呢?!”
傅玄琛終於抬起頭。
看向江楚薇的眼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隻有冰冷的失望和不容置喙的威嚴,他冷聲斥責。
“江楚薇,你還在醫院裏動手打人,像什麼樣子?”
“星芸隻是按醫院規定辦事,駁回一筆不合規的預支申請,有錯嗎?”
江楚薇被這話釘死在原地,心中一片寒涼。
她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我預支我自己的工資給我媽救命,不合規?!她一個實習生,憑什麼駁回我的申請?!”
“她現在是副院長,有這個權限。”
傅玄琛的語氣斬釘截鐵,“你養母不是上周的才做的手術嗎?少做一次手術也不會死吧?”
“既然你這麼不懂事,要給你害阿芸傷心的懲罰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護士長的電話,開了免提。
“把江楚薇母親的SVIP病房立刻撤掉,安排到走廊盡頭的加床去。”
電話那頭,護士長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傅......傅院長,那可是肝移植手術最關鍵的觀察期......”
“我再說一遍,執行命令。”
掛掉電話,他看著瞬間失魂落魄的江楚薇,語氣裏帶著一絲施舍般的憐憫:“楚薇,這是你自找的。什麼時候你學會乖乖聽話,我什麼時候再把你養母接回來。”
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攬著還在委屈抽泣的林星芸,轉身離開。
刹那間,江楚薇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隻剩下尖銳的耳鳴。
“不行,我媽生命垂危,怎麼能等?身為院長見死不救,你還是人嗎?”
江楚薇大哭吼著,卻被兩個保安“請”出辦公室。
眼睜睜看著傅玄琛哄著林星芸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養母在走廊盡頭虛弱地躺著,呼吸越來越微弱。
江楚薇握著她冰冷的手,一遍遍地求著路過的醫生和護士。
可他們一看到她,都像躲瘟神一樣匆匆走開。
走廊的燈光慘白地照在養母灰敗的臉上。
江楚薇的眼淚早已流幹,心中隻剩下無邊無際的寒意和恨意。
“媽,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找人來救你......”
她一個個打電話卑微求助,監測儀此刻響起刺耳的“嘀嘀”聲。
那條本該波浪起伏的線,驟然變成一條無力跳動的直線。
啪——
手機掉落在地。
江楚薇雙目猩紅,猛的撲到床邊。
她顫抖地握住沈母的手,卻冷的讓她如墜冰窖。
“媽......”
“媽!!!”
絕望的嘶吼聲劃破長夜,江楚薇眼神空洞地跪了一天一夜。
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病房,她才艱難的接受了養母離世的事實。
醫生沉重的遞給他一封信,“江小姐,這是您母親在彌留之際給您寫的信,請節哀。”
信的內容很短,江楚薇卻哭成了淚人。
【薇薇,快跑,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養母送給她最後的禮物,是自由。
萬念俱灰,江楚薇料理完養母的葬禮後,毫不猶豫撥通了國家研究院的電話。
“沈教授,我想好了,我要加入這一次的戰地救援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