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情緒緩和,溫瑜收拾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
至於和司宴時有關的,全都被她整理好,扔進了垃圾桶。
包括......
那個被她在雪天找尋了一天的婚戒。
再從房間出來時,卻意外撞上本該躺在病床上的宋夢歡。
她精致的臉上揚起高高在上的笑。
睨了眼溫瑜手上的行李箱後,她笑出聲:“這是......打算走了?”
溫瑜平靜的掃了她一眼:“我離開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宋夢歡忍俊不禁,笑著點頭:“當然是好事了。”
“看你一直被蒙在鼓裏,我不妨就告訴你,宴時沒失憶。在你尋找他的三年時間裏,他一直和我在一起。甚至......我們還有一個孩子。”
“你也看到了,他很愛我,甚至為了留在我身邊,想盡辦法阻攔你。”
“不過溫瑜,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我和宴時不會分開,也不可能讓你抓住機會。現在我回來,也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指尖嵌入掌心的刺痛難忍,溫瑜的身體輕輕發顫。
她本該不在乎,可聽到這些時,還是忍不住憤怒。
壓下心中種種情緒,溫瑜扯唇:“你說的再義正言辭,也掩蓋不了你破壞別人婚姻的事實。畢竟我和司宴時才是有法律保護的夫妻。”
看著宋夢歡越來越黑的臉,她挑眉:“而你和那個孩子,是小三,是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
“你!”
宋夢歡聲音激動。
司宴時的房間卻在此刻傳來聲響。
溫瑜看著宋夢歡的臉色瞬間,趁她不備時,竟然拉起她的手往樓梯口疾步而去。
在她妄圖用她的手將自己推下樓時,溫瑜及時拉了她一把,自己卻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她緊緊抱著自己,一層一層滾下樓梯,直到落地。
身體如同被車子碾過一般,疼得她止不住打顫。
而司宴時的房門被緩緩打開,模糊視線中,她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男人看見溫瑜時,冷漠的眉眼中情緒變幻莫測,但很快,宋夢歡的哭聲傳來:“宴時,我隻是不想阿瑜離開,不知道哪句話惹怒她了......她要把我推下樓,結果自己卻摔下去了。”
她聲音哽咽:“阿瑜不會有事吧......不然我們......”
她正要打120時,卻被司宴時拉住了手。
這一次,溫瑜親眼看見他看向她的目光裏,是厭惡與不滿。
脫口而言的每句話,像是鈍刀將心臟一點點劃開。
“為了得到司家女主人的身份,不惜摔下樓。”
“既然自己都不怕死,那就讓她在這好好待著吧!”
留下這話,他心疼的拉著宋夢歡往房間走去,冷漠的嗓音變得柔和:“別管別人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體。”
那些話盡數灌入溫瑜耳朵,每一個字都無比悲涼。
身上的疼像是斷骨,可溫瑜卻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還是哭了。
果然,就算是她摔下樓梯時摔死了,他也是不會信的。
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忍著五臟六腑的疼痛從地上起身後,溫瑜拖著行李箱離開司家。
......
整整半個月,溫瑜再沒有聯係過司宴時。
反倒是他,偶爾會發來幾條消息。
“溫瑜,你又在發什麼脾氣?過兩天有事情找你,收到立馬聯係我。”
“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在我這裏不管用,要不是你姐姐心裏念著你,你是生是死都跟我無關。”
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溫瑜眼裏笑意更深。
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司氏那些跟了司父多年的老股東,察覺出了什麼。
紙包不住火,司宴時那邊,此刻一定不好受。
可她將手機熄屏,並不打算回複。
直到三天後,司氏法務部門親自發來消息,通知她參加次日的發布會。
溫瑜欣然答應。
次日下午,抵達發布會現場後台。
看到來人,司宴時倒是並不意外。
“鬧脾氣鬧了這麼久,現在知道回來了?”
“隻要你在發布會上承認現在還住在司家,並與我關係交好,我可以看在你姐的麵子上,讓你繼續住在司家。”
看著司宴時冠冕堂皇的模樣,溫瑜臉上平靜無波。
她想,他就是料定了她離不開他,才把她當傻子蒙騙。
甚至以為,這場離開,也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
“你聽到了麼?”耳邊司宴時警告的聲音低沉。
溫瑜抬眼,彎彎眼眸:“當然。”
當然不會。
發布會現場,她在眾目睽睽下走上舞台。
麵對台下拍照的媒體,司宴時麵色柔和:“阿瑜,既然所有人都懷疑我們的關係,不如由你親口來說,我們關係到底如何?”
溫瑜抬首,挺直了背。
“我和司先生的關係......”
“他出軌三年,假裝失憶並帶著小三登堂入室。”
“我們正在準備離婚,除此之外,毫無關係。”
話音落下,滿座皆驚。
司宴時的臉色,更是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