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雪清被粗暴的摔進了林知柔的vlp病房。
“清清姐,你為什麼要害我?”
傅雪清看著她完好無損的樣子,再想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傷還瞎了隻眼被迫跪在地下,隻覺得可笑至極。
“害你?我被迫喝下我孩子的胚胎湯,在眾人麵前赤身裸體,還被水晶燈砸瞎了一隻眼睛!你說我害你?”
傅雪清笑得癲狂,沈則年聽到她的話,心尖刺痛了一下。
“你的眼睛瞎了?”
沈則年擔憂的問,醫生遞給了他傅雪清的傷情報告。
在看到那一長條的傷,沈則年眉頭蹙得更深。
一旁的林知柔見狀委屈的哭了起來。
“是,都怪我,我要是不將昏迷在路邊的傅小姐接回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阿年,是不是我就不應該回來?我不回來我們的孩子是不是還能活著。”
說罷她就要走,沈則年一把將她撈進懷中。
“阿年,我什麼都不想要,我不過是想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可我孩子沒了,我隻想要一句對不起有那麼難嗎!”
沈則年心下一狠,“傅雪清,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給不給柔柔道歉。”
“我不!我沒錯憑什麼道歉!”
下一秒,沈則年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傅雪清瞪大了眼,心中那一絲絲的留念徹底的崩塌了。
沈則年背過身不看她,“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傅雪清被保鏢強製性的摁在地上,瘋狂的給林知柔磕頭。
她越是反抗,力度更重。
直到傅雪清被磕得頭破血流,林知柔笑了出聲。
“哎呀,阿年,光磕頭都沒意思。”
“既然是道歉,那肯定得有欠禮吧,我看清清姐的眼睛生的那樣好看,不如,就留給我做紀念吧。”
傅雪清聞言瘋狂的往門外爬。
沈則年摸了摸林知柔的頭,想了想答應了。
“清清,你害人一命,還她一眼,不過分。”
伴隨著他一身令下。
傅雪清的另一隻完好的眼睛被摘除了。
從手術室回到自己病房,傅雪清再也哭不出來。
沈則年看著她麵如死灰的臉色,心中隱隱作痛。
“清清,你和柔柔的恩怨了斷了。”
“滾。”
傅雪清冷冷的開口。
沈則年被她的麵色整得惱怒。
“傅雪清,你在這給我裝什麼?我是不是和你說了別去招惹柔柔,我都在準備我們的婚禮了,你為什麼總是要給我找麻煩?!”
話畢,沈則年接到林知柔的電話摔門離去。
找麻煩?
傅雪清慘淡的笑了。
她睜著眼,可世界滿是黑暗。
忽然門口又出現了腳步聲。
“讓你滾,聽不懂嗎?”
那人錯愕了一下。
“林小姐,我是你父親的助理。”
“你的綠卡先生已經給你辦好了,按照約定,三天前我們就該出發,可你出了意外,昏迷了三天,先生夫人很著急。”
傅雪清沒有猶豫,“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離開醫院時,她聽到了後花園林知柔和沈則年的笑聲。
她沒再停留。
傅雪清先回了屬於他們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光線一向不好,傅雪清不知道自己怎麼撐了五年。
她以為自己總會等來光明,可如今是一片深淵。
沈則年電腦響了響,傅雪清知道,那是雲盤文件夾自動更新的提示音。
她讓助理將電腦打開。
“小姐,是一張叫喪家之犬的照片傳了進來。”
下一秒助理驚訝無比。
“小姐,這照片裏是你宴會那天頭破血流的躺在血泊裏的照片,怎麼有人變態到存這種照片!要是老爺知道定會心疼死你的小姐!”
傅雪清知道是什麼,定然是她當時失望又痛苦麵色。
林知柔怎麼會放過這個收集時刻。
傅雪清笑了,她終於願意接受了,接受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大的地下室,處處被貼上的防磕碰貼,沾滿的屬於他們五年的合照,以及那囤了一抽屜的避孕套,傅雪清隻覺得可笑無比。
她摩梭著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窗簾。
頓時,大火席卷了地下室,將所有的屬於他們的記憶燒得一幹二淨。
待地下室變成一片廢墟後,傅雪清打開手機,盡管她看不到,也能格外熟練的找到沈則年的消息框,她發送了一條語音。
“沈則年,如果可以,我寧願從未遇見過你。”
發完,她毫不猶豫的掰斷了電話卡,讓助理將關於沈則年的聯係方式刪了個徹底。
私人飛機起飛,跨越國際線,從此再無傅雪清。
而另一頭,沈則年側目。
他總覺得有一道熟悉的影子插肩而過。
沈則年抬頭,看到傅雪清的病房還亮著鬆了口氣,但心中仍然覺得憋得慌。
“阿年,你怎麼走神了?”
林知柔摸了摸他額角的冷汗。
“怎麼出了這麼多冷汗?”
沈則年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搖了搖頭,心中的慌張讓他想去看看傅雪清。
“太陽下山了,我抱你回去休息。”
剛起身,沈則年的電話就響了。
來電的是地下室的房東。
“喂!你們小年輕人怎麼回事!要走就走!燒我的房子做什麼!”
沈則年蹙眉,“燒房子?”
“是啊!你那小女朋友燒了房子就走人,現在都聯係不上!”
聞言,沈則年心裏感到一陣憤怒,當即給傅雪清打電話。
那頭傳來一陣陣的盲音,沈則年莫名慌張了起來。
他扔下林知柔,瘋了般的衝上了六樓,可傅雪清的房間早已空空如也。
“不好了阿年!傅雪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