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雪清患有先天性眼疾,一到夜晚便看不太清,可她卻和男友沈則年住了五年漆黑的地下室。
一個傷了眼,各種兼職跑斷腿,不吃不喝都要攢夠治他心病的錢。
一個得了心病,工地搬磚早出晚歸,發誓要賺錢治好她的眼疾。
傅雪清一直以為沈則年是和她一樣貧窮的普通人,但直到她戴著鬼頭套,站在黑暗的密室裏,看著眼前緊抱著的男女,她傻眼了。
“阿年!有鬼!”受驚嚇的女孩轉身撞進身後男人的胸膛。
傅雪清看著輪廓酷似沈則年的男人,她愣住了。
周遭傳來幾個公子哥的起哄聲,“哈哈哈!沈哥,你英雄救美的時候到了哦。”
“阿年哥哥,柔柔害怕。”
“別怕。”這聲音太熟悉了!
傅雪清湊近了些,她心中繃著一根弦,想看清這個男人的樣子。
可下一秒,一拳砸在了她的臉上,“醜東西,離阿柔遠點。”
男人這一拳幾乎沒有收力,傅雪清吃痛的叫了出聲。
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後道具哐啷啷的砸了一地,隻覺得眼睛頓時一片黑暈。
身前的男人渾身一僵,隨即壓抑著憤怒道,“停!”
頓時,黑暗的密室燈光大亮。
傅雪清恢複了視線,在看清身前的人時,她瞪大了雙眼。
是她的男友——沈則年。
傅雪清險些認不出來了,他穿著矜貴的皮衣,踩著天價的限量版鞋子,甚至頭發都染成了耀眼的金色。
而他的身邊,站著穿了一身高定白裙,妝容精致的女孩。
頓時,傅雪清的大腦隻有三個字。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她的阿年,老板說了,這次包場的是京城的公子哥,隻是長得像罷了。
可下一秒,她的心瞬間被人狠狠的掐住了,
那女孩嗔怪的問,“則年哥,怎麼了?”
傅雪清的手都在發顫,沈則年惱怒,“怎麼是個女孩子?”
聽到他的話,周遭的公子哥捧腹大笑,“不是,則年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
“是啊,林知柔還在這,你還敢心疼其他女生?”
“哼,沈則年,你不是說隻愛我一個嗎?”
似乎意識道自己在做什麼,傅則年化開了眉頭,看著佯裝生氣的林知柔寵溺的笑著。
“你啊你,小醋壇子,我當然隻愛你一個。”
林知柔顯然不好哄,她氣鼓鼓道,“我可聽說了,你這幾年可是金屋藏嬌呢。”
聽到這話,沈則年周遭的兄弟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得了吧,我看他就是玩過家家玩上癮了。”
“更好笑的是,沈哥為了和那姑娘湊個可憐鴛鴦,硬是說自己有心病,那姑娘也是個傻的,吭哧吭哧的就是給沈哥湊那三瓜兩棗,那點錢都不夠我們沈哥給柔柔買塊蛋糕的。”
聽到這話,傅雪清渾身的血都好似凝固了般冷。
沈則年不屑的冷笑,“老子的病用不著她治。”
“是是是,咱哥幾個都知道你的心病就是知柔姐,如今知柔回來了,一下子就痊愈了。”
林知柔頓時麵紅耳赤,羞澀的捶著他的胸膛,沈則年沒否認,勾著唇笑著。
傅雪清聞言隻覺得心都被泡在了檸檬裏頭,酸澀得她無法喘息。
他懷中的小姑娘衝著她吼著,“喂,你個npc怎麼還不走?看上癮了?”
沈則年聞聲與傅雪清四目相對上,一瞬間,傅雪清靈魂發顫,她隻想逃。
沈則年將錢包裏一打的百元大鈔抽了出來,瀟灑的扔在了地上。
“剛才抱歉,拿著你的醫藥費,你可以走了。”
傅雪清聞言,如夢初醒,慌張得連錢都沒撿躲進了換衣間。
她脫下頭套,彎著腰瘋狂喘息著,才發覺,不知道是淚還是汗,早已糊了她一臉。
傅雪清心中震驚無比,為什麼顧則年會出現在這?他不應該在工地搬磚嗎,為什麼忽然變成了京城的少爺。
她不願意相信這五年,她自以為同甘共苦的五年是假的。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沈則年抽出的那一打錢,是從前傅雪清和她省吃儉用都攢不到。
沈則年為什麼要騙她!
她攤在地上,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傅小姐,您的親生父母找到了!不過目前在國外,請問你是否願意和他們移居?”
看著發來的親生父母信息,傅雪清淚如雨下。
她哽咽著開口,“我願意。”
“好的,一星期後綠卡辦好便會送你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