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能愈百傷的靈兔,耳尖凝結的月露能治百病。
再頑固的疾病預防,在發病半小時內服下我的月露便可痊愈。
在老公為女徒弟舉辦的認識520天紀念會上,我收到了婆婆惡疾突發被推進手術室的消息。
我轉身要走,陸承景卻鎖門攔住我:
“這麼重要的場合你甩臉子給誰看?你走了誰給瑤瑤端酒提鞋?”
我壓住薄怒解釋:“媽進手術室了!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陸承景半眯著眸子冷笑:“就你那個擺路邊攤的媽?死了正好,之後也不用操心了。”
旁邊的薑瑤挽住他的胳膊,挑釁快要從眼裏溢出來:“師娘,打扮這麼好看你說去醫院?誰信啊,說不定是跟哪個野男人約好了。”
看著陸承景錯把婆婆出事認為成我媽出事,
我咬著下唇,鬆開了開門的手:“好,我成全你,到時候就算哭著來求我都沒用。”
......
抽到“與陌生男性親嘴30秒”的薑瑤立馬湊過來,手勾著陸承景的脖子:
陸承景沒推開,反而抬手攬住她的腰,當著滿屋子人的麵就親了上去。
周圍有人起哄。
足足親了十分鐘,薑瑤才擦了擦嘴角的銀絲,挑釁看向我。
“師父,師娘的媽媽還在醫院,師娘要是不高興怎麼辦?”
陸承景冷嗤。
“不高興又怎麼樣?她媽就是個擺路邊攤的,死了也省得天天來煩我。”
“再說了,她就是個舔狗,我讓她閉嘴她就得閉嘴,敢跟我鬧脾氣?”
他說著突然轉頭看向角落裏的我,不滿道:
“你躲在那兒裝什麼死人?我帶你出來是讓你給瑤瑤搭把手、端個酒的,不是讓你擺張喪臉掃大家興!”
“不就是沒讓你去救你那個累贅媽嗎?你至於甩臉子?”
我攥緊了手,指甲掐進掌心。
“既然你覺得我媽是累贅樣,那就離婚!”
陸承景愣了下,
“林知意,你跟我玩這套?你以為離了我,你還能好過?”
見我不說話,他又放緩了語氣:
“好了別鬧了。今天是瑤瑤的520天紀念會,她一個小姑娘,被人看見師娘甩臉走了,多沒麵子?你當長輩的,讓著點她怎麼了?”
“你媽那邊,等過幾天我有空了,陪你去看看就是,多大點事?犯得著在這掃大家的興?”
我剛想張嘴,薑瑤嘟著嘴過來輕勾陸承景的小指。
“師父,你不是說今天有禮物送給我嗎?”
陸承景輕笑,從口袋裏掏出一份文件。
“你不是一直想自己上手做項目嗎,喏,公司最大的銀杏項目,授權給你了!”
聞言,我猛地起身,椅子刮得地麵刺耳。
“陸承景!這個項目我熬了無數個通宵,連甲方董事長的私人行程都摸清了,你憑什麼......”
“憑什麼?”
陸承景直接打斷我,眼神像在看無理取鬧的陌生人,
“你是不是工作狂魔怔了?一個項目而已,小瑤剛進公司,給她個大點的項目鍍鍍金怎麼了?”
想想都覺得諷刺。
婆婆為了陸氏嘔心瀝血。
可她寶貝兒子轉頭就把她攥著命換來的項目,當小情兒的玩具扔出去。
既然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
突然收到醫院發來的婆婆病危消息。
我顧不上跟他掰扯,抓著包就往門口衝:“媽的病惡化了,我要去醫院!”
陸承景卻幾步攔在門口,胳膊抵著門眼神冷得像冰:
“我說了,不準去。”
他轉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漫不經心:
“想去?行啊,你從這三樓跳下去,隻要還能站起來,我立馬開車帶你去。”
“要是站不起來......那也沒辦法,隻能怪你媽沒福氣,等不到你這個女兒去送終。”
我渾身的血瞬間涼透,看著他冷漠的背影,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突然,燈光驟滅。
我被人用盡全力踹了一腳,整個人從窗口栽下去。
暈過去前那一秒,燈亮了。
陸承景把薑瑤死死護在懷裏,另一隻手還捂著她的眼睛,看我的眼神滿是驚恐。